若是将那外袍撕开,上下其手…想想都是一件美事啊…
“宋星!”上官宁娇喝一声,宋星愣在了原地。
这个贱人竟然敢对着自己大吼大叫,欠管教了?
宋星抬起手,准备打在面前那张面无表情的清冷面庞上。
“若你再敢碰本宫一根手指,这身清白我便舍了,将你所做之事全部禀于父皇,那时即便父皇是牵制我,也会先将你这条虐待皇女的狗拖到狗头铡斩了。”
宋星的手掌停在了距离上官宁脸颊几指的地方。
“你…你怎敢…你可是郡主…说出去便是有损皇家颜面…你不是一向以皇家颜面…”
“呵呵…”
上官宁站起身,层层叠叠的华贵裙袍拖到地上,她越过宋星,缓缓开口:
“本宫是父皇登基前的长女,若非本宫是女儿身,这大宁王朝的储君之位,本该是属于我的。这安宁郡主的头衔,不过是父皇对我亏欠的补偿罢了。”
“你可知,父皇为何会将本宫指婚与你?”她撇嘴,不屑地问道。
“这…这是圣上的恩典…是臣…是宋家的荣幸…”宋星结结巴巴地回答。
他的酒已经醒了一半了,眼前的郡主娘子的气势已经有如山岳,竟他第一次见皇帝时所感受到的相同。
他感受到了…龙气…
“荣幸?”上官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不过是因为你宋家根基浅薄,而你又是个无能无才的废物罢了!父皇将我嫁给你,只是为了安抚朝中那些担心我这长女会干政的老臣,将我彻底地圈禁在这郡主府中,断了我所有的念想!你不过是父皇给我选的一个好看的笼子!”
宋星一屁股坐在地上,酒已经完全醒了,他原本以为自己能靠着驸马的身份富贵一辈子,这个什么狗屁郡主为了皇家面子根本不敢反抗。
可现在,这女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已将皇家面子当成狗屁丢掉了!
“娘子…”
上官宁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气场全开。
“宋星,我已忍你许久!你的懦弱无能,你的贪生怕死,你的举止猥琐,你身上的每一处…都让本宫感到恶心!”
“本宫不将此事告知父皇,不是因为顾及你的颜面,也不是顾及宋家的颜面。”
上官宁缓缓踱步到他的面前,用绣鞋的鞋尖,轻轻地踩在他的手背上,一字一顿地说道:“本宫…只是嫌脏了父皇的耳朵,也嫌…脏了我自己的嘴。”
“从今日起,你我夫妻缘分已尽。”
“我不会上报父皇废了你这驸马,让你宋家蒙羞。但你给本宫听清楚了,从此以后,你只管顶着这驸马的头衔,享你的荣华富贵。本宫的床,你再也不许上!本宫的身体,你再也不许碰!这郡主府中,本宫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许插手!你就当个活死人,当个摆设,听明白了吗?!”
宋星双腿打颤,不敢看那原本被他羞辱到何种地步都不会还手的郡主。
放弃这个美人?
放弃这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
他当然百般不愿!
可若是上官宁将这些事情捅到皇帝那里去,别说这驸马头衔,恐怕他宋家都要被自己连累得满门抄斩!
而上官宁,也只是丢一辈子脸而已…
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有什么选择?
宋星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冷汗浸湿了华贵的丝绸长袍。他知道自己不能失去“驸马”这个身份,这是他和他家族唯一的护身符。
他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娘子…啊不…郡主…臣…臣都答应您…只要…只要您不将此事告知圣上…”
“那是自然。”
“谢…谢郡主开恩!谢郡主开恩!”宋星如蒙大赦,连连磕头。
赶走了卑微如蝼蚁的宋星,屋内的空气仿佛都清新了不少。
上官宁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舒适的丝质寝衣,慵懒地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
夜风徐徐,吹拂着她微湿的发梢,带来阵阵凉意,却吹不散她此刻心中的那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