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侯清洋上车的时候,原晢是想去打声招呼的,奈何身边这个姓裘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背诵古诗文的过程中睡着了。
原晢:“……”
看吧,累懵了吧?
学习还是要讲究点方式方法。
就以裘某那不分昼夜囫囵吞枣一口闷的状态,也不知道那些于他而言极为生疏的知识点能在脑子里停留多久,怕不是颠簸两下就全掉出来了。
原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把那个悬空的脑袋靠在了自己左肩上。
一分钟十块钱。
他开始计时了。
老校区每个班就那么几十号人,根本挤不满这种大巴车,加上大家都被热气腾腾的早饭吸引到前排去了,应该不会有人突然到车尾逗留。原晢心想。
这里是安全的。
眼前的高椅背给了他十足的安全感,车内还荡着点不急不躁的轻音乐,头顶的换气口也在呼呼冒着新鲜空气……非常适合补个回笼觉。
原晢调整了调坐姿,将身体微微向左倾斜,就着模糊的喧闹声缓缓把眼皮关上了。
可安全感很快就消失了。
“哟呵,昨晚干什么去了,竟然能把我们裘爷累成这样!”
侯清洋顶着一头黄毛从前排椅背突然冒出来的时候,激起的寒意差点没把原晢吓死。
因为那满是怪调的声音明显不属于侯清洋。
原晢下意识护住身旁熟睡的人,举着一只石膏臂随时待命,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哟呵,醒了吗?”那个声音继续说,“终于醒了啊,现在已经是2099年了,你俩可睡太久啦!”
“地球都已经爆炸啦!”
原晢:“……”
那里来的傻逼?
但这声音好像……确实……有点熟悉?
是谁来着?
烧烤铺的大哥们都不是这种调儿,这个怪声音是……是……画一坨!
“起来了,多大年纪了还逗小孩。”
看着原晢的表情越来越懵,侯清洋直接把埋脚底的华一拓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