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纸条内容,蔺教授面色凝重:“‘织网人’。。。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代号。”
司编年和蔺才离交换了一个眼神。
“什么时候?在哪里?”蔺才离问。
蔺教授揉着太阳穴,努力回忆:“那是在研究初期,我和赵峰参加一个国际学术会议。有个从未露面的资助人,代号就是‘织网人’。他为我们提供了大量资源和数据,但要求绝对匿名。”
“您从未见过他?”
“只有一次,在日内瓦的一家酒店。他背对着我们,声音明显经过处理。他说。。。”蔺教授突然停顿,眼睛微微睁大,“他说‘未来有一天,我们会掌控人类行为的每一个变量,包括那些自以为自由的人’。”
司编年立即记下这个信息:“还有其他特征吗?任何细节都可能有用。”
蔺教授摇头:“只记得他左手戴着一枚独特的戒指——银质,镶嵌着一颗不规则的黑色宝石,雕刻成螺旋状。”
蔺才离站起身,在书房里翻找片刻,拿着一份文件回来:“这是从赵峰硬盘中恢复的加密文件,我们一直无法完全破解。但封面就是这个标志。”
文件封面上,一个螺旋形的黑色宝石图案若隐若现。
司编年用手机拍下图案:“我让小王私下分析一下,他不属于高层,可以信任。”
蔺才离按住他的手:“小心点。如果‘织网人’真如赵峰所说潜伏在警方高层,我们的任何举动都可能被监视。”
这一刻,司编年清晰地意识到,他们即将面对的敌人,可能比赵峰更加危险和隐蔽。
——
小王的分析结果第二天就出来了。他在司编年家附近的咖啡馆私下见面,神情紧张。
“编年哥,这个图案不简单。”小王将笔记本电脑转向他们,“这是一种古老的符号,属于一个名为‘命运之线’的秘密社团。他们认为人类历史是被少数‘织网者’操控的。”
蔺才离皱眉:“秘密社团?听起来像阴谋论。”
“但不止如此。”小王调出另一组数据,“我比对了国际刑警的数据库,这个符号与多起悬而未决的跨国案件有关。从政治暗杀到经济操纵,手法各异,但现场都留下了这个符号的变体。”
司编年仔细查看数据:“所有这些案件都有一个共同点——关键证据总是不翼而飞,或者证人突然改口。”
“就像有一张无形的网在操控一切。”蔺才离轻声说。
小王点点头,压低声音:“最可怕的是,我追踪符号的来源时,发现它最近一次出现是在。。。”
他犹豫地看了看两人。
“在哪里?”司编年追问。
“市局年度慈善晚宴的邀请函上。而且不是普通宾客,是主办委员会成员的专属设计。”
司编年感到脊背发凉。市局慈善晚宴的主办委员会,全部是警界高层。
“名单。”蔺才离简洁地问。
小王递过一个U盘:“所有委员会成员的资料。但我建议你们小心,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是。。。”
他没说完,但意思明确。
回家的路上,司编年和蔺才离都沉默着。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无形的网正在他们周围收紧。
“我们信任了错误的人七年。”司编年终于开口,声音苦涩。
蔺才离握住他的手:“不,我们信任彼此七年。这就够了。”
当晚,两人在书房分析委员会成员的资料。七个人,都是他们在职业生涯中尊敬的前辈和领导。
“副局长陈永刚,主管刑侦二十年,我们的很多案件都经过他审批。”司编年指着第一份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