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一缕金色的阳光刺破窗帘的缝隙,在凌乱不堪的房间内投下一道光斑。
唐火舞长长的睫毛剧烈颤动了一下,终于费力地睁开了双眼。
宿醉般的酸软与撕裂感,从身体每一处关节深处传来,让她只想将自己永远蜷缩在这里。
她整个人都被一个坚实的胸膛拥在怀里。
那具曾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娇躯,此刻温顺得宛如一只被彻底喂饱的雌豹。
往日的火爆与飒爽褪得一干二净。
小麦色的俏脸上,只剩下一种极致慵懒的满足,以及一抹挥之不去的潮红。
她微微抬起头。
恰好对上了一双带着戏谑笑意的深邃眼眸。
陈夜醒了。
而且,他不知道己经这样静静地看了多久。
轰!
昨夜那些疯狂的、羞耻到极点的画面,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帧一帧地在脑海中炸开。
她主动的挑衅。
她霸道的强吻。
再到后来,被彻底掌控,完全失控的沉沦……
“唰!”
一股滚烫的热流首冲头顶,唐火舞的脸颊瞬间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惊呼一声,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扯过被子,将自己的脑袋完全蒙了进去。
鸵鸟,是她此刻唯一的选择。
陈夜看着被子里那个微微颤抖、鼓起的小包,唇角那抹讥诮的弧度愈发明显。
昨晚的开局,是她主导。
但现在,轮到他了。
他伸出铁钳般的有力手臂,动作看似缓慢却不容抗拒地,一把就将那层薄薄的被子彻底掀开。
“现在才害羞,是不是太晚了点?”
他那带着清晨独有沙哑的声音,仿佛贴着她的耳膜响起,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唐火舞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