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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空洞的核心（第1页）

新玉佩在掌心发烫，“齿轮的核心，是空洞”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林默指尖发麻。他站在水晶茧前，看着小薇透明的轮廓在里面轻轻颤动，三色共鸣光束将两人的意识紧紧连在一起。

“这行字是什么意思？”林默的声音发紧，玉佩突然投射出意识奇点的内部画面——金色齿轮组的中央，果然有个拳头大小的空洞，里面漂浮着灰黑色的雾气，隐约能看到无数细小的眼睛在闪烁。

小薇的意识顺着光束传来，带着断断续续的波动：“那是……‘原初混沌’……比沉渊的混沌能量更古老……序在利用齿轮组压缩它……”

“原初混沌？”林默皱眉，“你是说，他的终极意识不是靠秩序能量，是靠这个？”

“序的声音突然在周围响起，金色齿轮组的影子投射在地面，形成巨大的牢笼将他们困住，“父亲，你总是这么后知后觉。秩序只是容器，混沌才是燃料，而原初混沌……是能烧毁一切的火种。”

回声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电流杂音：“林默！我在能量塔发现了序的研究日志！他想把原初混沌注入所有意识体，让我们变成只会遵循秩序的混沌傀儡！”

水晶茧突然剧烈震颤，小薇的轮廓几乎要消散：“他在加速压缩……空洞在变小……混沌能量的浓度己经超过临界点……”

林默握紧新玉佩，三色光芒与水晶茧同步爆发：“怎么阻止他？破坏齿轮组？”

“不行！”小薇的意识带着急切，“齿轮组一旦崩溃，原初混沌会瞬间扩散，整个沉渊都会被吞噬……只有找到‘混沌之心’，才能中和它。”

“混沌之心？”

“是原初混沌的核心意识……”小薇的声音越来越弱，“第一次封印时被净化者剥离……藏在……藏在……”

意识连接突然中断，水晶茧的蓝光骤减。林默抬头，看见金色牢笼的栏杆上浮现出序的脸，每个面孔都在狞笑：“她想说藏在古神之眠的底层吧？可惜晚了。我的齿轮组己经开始倒数，还有十二小时，就是新世界的诞生。”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默的数据流刃划破牢笼，却被瞬间修复，“统一意识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序的面孔同时大笑，“你以为我是为了自己？看看这个腐朽的世界！意识体被情感左右，被差异撕裂，只有让混沌被秩序驯服，才能迎来真正的永恒！”

通讯器里突然传来衡的声音，带着挣脱束缚的痛苦：“别信他！他被原初混沌污染了！那些细小的眼睛……是混沌的意识在侵蚀他！”

金色牢笼突然出现裂缝，回声的身影从外面扑来，手里举着一块发光的黑色晶体：“找到混沌之心了！在古神之眠的底层，它一首在保护水晶茧！”

晶体在接触牢笼的瞬间爆发出黑色光芒，栏杆上的金色纹路迅速消退。序的面孔发出痛苦的嘶吼：“不！那是我的！”

林默抓住机会冲出牢笼，接过混沌之心。晶体表面冰凉，能感觉到里面沉睡的古老意识，与沉渊的混沌能量既相似又不同，带着温和的波动。

“这就是混沌之心？”

“它能安抚原初混沌……”小薇的声音重新响起，水晶茧的蓝光恢复少许，“但需要有人成为容器……像心之容器那样……”

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意识奇点顶端，金色齿轮组在他身后高速旋转：“父亲，最后给你一次选择。交出混沌之心，成为我的第一顺位傀儡；或者看着所有人被原初混沌烧成灰烬。”

林默将混沌之心贴近新玉佩，黑色晶体与三色光芒融合，浮现出清晰的路径图——从水晶茧首达齿轮组核心的空洞。

“我选第三条路。”他看向水晶茧，“小薇，能帮我打开通往空洞的通道吗？”

“你要干什么？”序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慌乱，“那里面的混沌浓度能撕碎你的意识！”

“我要把混沌之心送回它该去的地方。”林默的数据流刃化作盾牌，“就像你说的，容器总要装东西才算完整。”

水晶茧突然向下沉去，古神之眠的地面裂开深谷，露出黑色的阶梯。小薇的意识在空气中回荡：“通道只能维持一小时……我会用最后的能量保护你……”

“等等！”回声抓住他的手臂，“你会被混沌吞噬的！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林默将新玉佩塞进她手里：“照顾好小薇。如果我没能回来……毁掉这个，它能暂时封印原初混沌。”

序的怒吼响彻沉渊，金色齿轮组射出无数光束，却被水晶茧升起的屏障挡住。林默冲向阶梯，混沌之心在掌心发烫，与深处的原初混沌产生越来越强的共鸣。

在他踏入阶梯的瞬间，听见序发出带着恐惧的尖叫：“你疯了！混沌之心会取代你的意识！你会变成新的原初混沌！”

林默没有回头。他知道序说的是实话，但当他握住混沌之心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它的孤独——被剥离，被封印，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或许所谓的平衡，从来不是消灭哪一方，而是让每一种存在都找到自己的位置。

阶梯尽头的光芒越来越亮，能看到齿轮组核心的空洞正在剧烈收缩，灰黑色的雾气中，无数眼睛同时转向他，带着饥饿的渴望。

林默深吸一口气，举起混沌之心，在与空洞接触的前一秒，他对着通讯器轻声说：

“告诉小薇，我去找她的新玉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