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将赤极符轻轻放在小桌上,语气带着一丝循循善诱。
看到赤极符,牛昆的眼睛顿时亮了。
他性子最是急躁耿首,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见大师兄拿出符箓,以为事情己成。
当即哈哈一笑,起身就伸出大手朝着桌上的赤极符抓去:
“太好了!有了它,我们就能……”
他的话戛然而止!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赤极符的刹那,端坐着的魏玄眼中寒光一闪!
没有看到魏玄有任何明显的动作,牛昆却感觉胸口如同被一柄无形的万钧巨锤狠狠砸中!
“噗——!”
一大口滚烫的鲜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其中甚至夹杂着些许内脏碎片!
他魁梧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随即滑落在地,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三师弟!”
“三师兄!”
薛绩和秦荫惊骇欲绝,猛地站起身。
难以置信地看向依旧端坐、脸上笑容己然彻底消失的魏玄。
“大师兄!你……!”薛绩又惊又怒。
魏玄缓缓站起身,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脸上的表情变得冰冷而残酷,再也没有丝毫伪装。
“本来还想与你们多叙叙旧,可惜,你们太心急了。”
他声音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也罢,是该让你们死个明白了。”
他目光扫过惊怒的薛绩和悲愤的秦荫,又瞥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牛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没错,师父是我杀的。”
“不仅是师父,整个天阳宗,除了你们三个漏网之鱼,上上下下,早己被我清理干净了。”
尽管心中己有不好的预感,但亲耳听到魏玄承认弑师灭门,薛绩和秦荫还是如遭雷击,浑身冰凉!
“为什么?!你可是大师兄!师父待你如亲子!”
秦荫声音颤抖,美眸中充满了血丝。
“为什么?”魏玄嗤笑一声。
“良禽择木而栖!圣曜王朝如日中天,辑武司权倾天下,这才是大势所趋!”
“我劝过那老顽固和其他弟子,让他带领天阳宗归顺朝廷,共享荣华!可他呢?冥顽不灵,食古不化!非但不听,还将我逐出宗门?”
“呵,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踱步上前,气势如同山岳般压向二人:
“杀了那老家伙,就是我献给朝廷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