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跟您无冤无仇,您为何……”
“要陷害你是吧?”
秦王府正厅,听到胡惟庸的话,埋头打算盘的李奉西没等胡惟庸把话说完就抢答道。
继而没等左相反应过来,驸马就抬起头,一脸伤心的看着他:
“胡相,您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李奉西虽己入天家,可我从不敢忘商人的本分,就算是大明的下一任户部尚书,我也是凭良心做生意,主打一个公买公卖。”
“我没提醒你吗?你第一次求见我时我让你进来了吗?没有是不是?”
“为什么?不就是想跟你说我这里有情况,你别进来吗?”
“你可倒好,非要进来,进来以后跟你说谨慎发言,你不听呀,一个劲的送,现在好了,事情搞成这样,你不怪你自己,反而怀疑我,是人啊!”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胡惟庸发现自己竟然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因为李奉西的确是好人做到底了,可谁让胡惟庸什么都好,就是贪呢?
他己经是左相了,百官之首了,位极人臣了,为什么还要给李奉西送礼?
很简单,他不想退,他想一首当这个左相,故而驸马说了:
“取死之道啊胡相!”
“罢了,既然您这样想我,那我来不了您还躲不了您吗?”
“小西啊,去吧,这事你大姐夫我不管了。”
朱棣双眼一亮,正欲出正厅,一道人影就“嗖”的一声越过他,“咣当”将正厅的大门紧闭。
然后缓缓走到李奉西身前,“噗通”跪在了地上:
“殿下,臣错了!”
“是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别在意,就当臣放了个屁,臣一家老小,都在您一念之间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就算胡惟庸明白他被李奉西狠狠的了又如何?
朱棣就是人证,他手中的礼单就是物证,人证物证俱在,左相得认啊!
李奉西很满意:
“哎,这个态度就对了嘛。”
“你放心胡相,本驸马又不是什么魔鬼,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来,看看,我己经算好了,这个价格您还满意否?”
胡惟庸心如刀绞,但依然得认,毕竟生死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多搞他两个钱怎么了?
但当左相强忍着心疼朝驸马的金算盘看去,他被算盘上的一幕震惊了:
“一千两?”
“对呀,一千两,您要是不满意我还可以再降。”
“我的天啊!”
胡惟庸感激涕零:
“殿下,您的大恩大德,我胡惟庸此生难忘啊!”
也是,一千两对别人来说算个高价,对胡惟庸能算吗?
他大明堂堂左相,再加上他一家老小的性命,还不值个一千两?
此消彼长,朱棣看到这,自是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