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也被塞得满满当当,但根本没有正经食物,只有无糖苏打水和蛋白质饮料。
出于好奇,德累斯顿看了看冰箱的冷藏室,果不其然看到了明显是自制的无糖豆乳冰淇淋。
加拉哈德也看到了豆乳冰淇淋。他做了个鬼脸,解释道:“安吉拉是个空姐,很在乎身材管理,所以一般吃素食。”
“我猜她也不吃麸质食品,是吧?”德累斯顿问,看到年轻人点头后咋舌:“这类人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加拉哈德耸耸肩:“谁知道呢?我们都觉得,她就是因为常年吃不饱所以脾气才那么差劲。只有艾奇觉得安吉拉老对他发脾气,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
说到这里,他突然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么?他们本来今年十一月就要结婚了……”
德累斯顿看着明显颓唐下来的年轻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闭紧了嘴巴。加拉哈德盯着地板上的一点发了会儿呆,才抹了把脸说:“卧室在二楼。如果安吉拉没有把艾奇的东西都扔掉,那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那儿。”
楼梯一侧的墙上挂着很多照片,其中大部分的内容是一对摆着各种亲昵姿势的情侣,少数几张则是情侣中男方的单人照,以及他和其他人的合照。
加拉哈德在一张照片前停了下来,用手抹去了相框上积聚的浮灰。
照片上,六七个身着迷彩服的年轻人勾肩搭背地站成一排,对镜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其中大部分人的鬼魂,正跟在加拉哈德的身后,跟他一起凝视着这张照片。
“这个就是艾奇。”加拉哈德指着队伍最右边的人说,“他只比我大一岁,但一直表现得特别成熟。我刚进我们小队的时候,不太爱说话,跟其他人的关系也不算亲近。是他硬拉着我参加各种团建,帮我融入集体。
“在我心里,他就跟我哥哥一样。”
借着窗外漏进来的光,德累斯顿看到加拉哈德的眼角聚起了一点晶亮的水珠。
他移开视线,装模作样地观察起了墙纸上的花纹。
[那我们呢?]就在加拉哈德即将沉溺于悲痛时,他的一位战友,鲍勃·霍兹曼幽幽地问。
[我们就是你的普通同事是吧?你好无情啊~]
加拉哈德被他幽怨的语气逗的笑出了声,之前悲伤凝滞的气氛也被打破了。
他清了一下嗓子,继续向上走,边走边说:“呃……我记得他们的卧室是右手第二间屋子……”
一进卧室,加拉哈德就冲向床头柜,小心地翻看起了抽屉里的物品。
德累斯顿则先走近了衣帽间,意料之中地发现里面既放着女性的服饰,也有不少男性的衣物和配饰。
在某个抽屉里,他发现了好几块手表。从它们的品牌判断,每一块的价格都在五位数以上。
女性的衣物、箱包和首饰上也都印着著名的logo,而且显然都是真货。
军人和空姐的薪水,显然负担不起这样的消费,他们肯定有特别赚钱的兼职。
或是特别有钱的亲戚。
“加尔,托加瓦先生或是那位安吉拉有没有什么富豪亲戚?”德累斯顿观察着一块镶钻的坤表,高声问道。
“没有。艾奇的爸爸是普通警员,妈妈是家庭妇女,而且都在他中学的时候就不在了。安吉拉的父母也是工薪阶层,她到现在都还在还助学贷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