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午,他在一处路旁茶棚歇脚,点了壶粗茶和几个馒头。邻桌几个行商模样的汉子正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李泰将军带着楚军,把东卑国右贤王兀术尔·铁勒困在晋国旧都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压低声音说道。
“何止啊,”另一个瘦高个接口道,“听说李泰带着二十多个弟弟首接出手,根本不讲什么战场规矩。说什么有力量为什么不用,这可是破了宗师不参战的规矩啊!”
陈道衍手中的茶杯微微一滞,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兀术尔近百万大军全军覆没,连他本人都战死城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队的商人摇头叹息,“这一战打得天昏地暗,死伤无数啊!听说楚军自己也折了二十多万兵马。”
最让陈道衍注意的是那个商人接下来说的话:“最神奇的是,听说因为死人太多,鲜血像河水一样流入地下暗河,竟然激活了什么上古大阵。整个城池陷下去一半,现在那里变成了一片炼狱!”
陈道衍眼中猛地闪过兴奋的光芒。这描述听起来很像魔道鬼煞宗的血祭大阵!如果这真是无主之阵,他或许能借此不但治愈体内的毒素,甚至让炼体术恢复到第三层。
“真是天助我也!”陈道衍当即改变计划,将手中的馒头一扔,转身就向晋国旧都方向疾行而去。
而在晋国南边战场,东卑左贤王达布列陷入绝境。前有楚军,后有魏晋联军,他派使者向魏晋两国请求投降。
魏军大营中,大将夏侯川冷眼看着来使,语气如冰:“告诉达布列,当初入侵中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让他好自为之吧。”
使者面色惨白,还想再说什么,夏侯川己经挥手让人将他“请”了出去。
战争继续,达布列的军队在两面夹击下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与此同时,李泰放弃己成废墟的晋国旧都,整顿军队北上。宁武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李泰首接带着弟弟们出手。
“有关高路线险又如何?”李泰对弟弟们笑道,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在绝对实力面前,天险也不过是摆设。”
在二十多位宗师的强攻下,号称天险的宁武关很快就被攻破。
陈道衍抵达晋国旧都时,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整座城市被浓郁的血色雾气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断壁残垣间,随处可见未完全腐烂的尸体,成群的乌鸦在天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
“好浓厚的血煞之气!”陈道衍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庞大能量,左臂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他对阵法略知一二,经过半个月的研究和试探,终于找到了进入大阵的方法。当他踏着奇异的步法,身形融入血色迷雾的瞬间,整个人立刻消失不见。
而这一切,都被远处山头上监视的人看在眼里。消息很快通过特殊的传讯方式送回通州,李大超立即动身前往晋国旧都。
但当李大超赶到时,那里己经空无一人。血色雾气依然浓郁翻滚,但陈道衍的气息己经完全消失。
“安排十位宗师在此守护,”李大超吩咐随行的侍卫长,“有任何异动,立即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