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和你爸催你们抓紧了吗?”
苏盈愣了愣,“抓紧?抓紧什么?”
“结婚呐。”田甜在电话那头说得痛心疾首。
“哦,他们还不知道我谈恋爱了呢。”苏盈笑嘻嘻地补充,“除了你,我谁都没说。”
田甜为朋友独一无二的坦诚感动了几秒,叮嘱她,“对对对,就这样,别说,千万别说。”
爱情就像芽苗,无菌环境里好像才更容易长大。
不过,苏盈倒不是担心她和曾沐谦的感情经不起考验。
上个月过春节,在这个人人都要努力证明自己比别人过得好的漫长节日里,舒秋秋和苏盈作为传统家庭里的两个“异类”,每顿饭都在接受形形色色的“祝福”。
有人说,“秋秋,明年过年,你必须带个人回来。一年哎,一年够了吧?”
好像舒秋秋的主业是搞人口买卖的。
有人说,“桃桃,你就是书读太多了,不接地气。呐,有个性是好的,但别太犟。哎呀,你们就别给她压力了,她都懂。”
乍一听,还以为苏盈是头不听话的老牛。
舒秋秋悄悄对苏盈说:“姐,幸好有你,不然我得再跑一趟开福寺。”
顾灵劝舒秋秋找个爱好的话,她听进去了。最近,庐州本地一个青年活动社群的音乐社招新,舒秋秋报了名,下周周末面试。
关于曾沐谦,舒秋秋虽然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存在,但其实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见过本人了。
上周六,曾沐谦给苏盈买了台新的缝纫机。
像每一只求摸、求抱、求亲亲的好猫咪,他放下东西,站在苏盈家门口没有动,非常傲娇地问她有没有话要对自己说。
“有啊,是有话要对你说,”苏盈逗他,“嗯,那个,谢谢。”
“没别的?”
“嗯,就这。”
曾沐谦不开心,低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得逞后,看着她,嘴角弯弯。
苏盈摸了摸嘴唇,不甘心,拉住他的衣服,想咬回来。
突然,楼道里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
苏盈倒吸了口气,眼睛瞪得圆圆的,下一秒,猛地推开曾沐谦。
曾沐谦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在墙上。
几乎同时,舒秋秋喘着气爬到楼梯转角,看见表姐家门口,一个身形高挑的陌生男人正在揉肩膀。
她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表姐,小声问:“这……谁啊?”
“哦,”苏盈捋了下头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快递员。”
舒秋秋点头,又看了眼曾沐谦,“小哥长得挺帅啊。”
曾沐谦走的时候满脸委屈。
因为舒秋秋要在苏盈家过夜,苏盈抽不出空,只能发消息跟曾沐谦道歉。
“我忘了我妹要来。你肩膀有没有撞疼?”
他也不说疼不疼,只问:“你是不是练过?”
“我只是能吃能睡爱动而已。是你太弱。”
“对,你是小猪。”
“曾沐谦,给你一个再说一遍的机会。”
对面秒回,“我肩膀疼。”
苏盈笑了。
“你有没有生气?”她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