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极尽荣光的背后,秦霜却能敏锐地感受到朝堂之上涌动的暗流。
太师一系官员,虽表面恭贺,言辞却难免泛酸,眼神中藏着忌惮与冷意。
一些清流文官,也开始上奏,或明或暗地提及“武将权重”、“恩宠过盛”需防微杜渐。
显然,秦霜的迅速崛起,己触及了许多传统势力的利益蛋糕,功高震主的议论,悄然滋生。
封赏大典后当晚,雍王李豫在府邸设下私宴,只为秦霜一人。
密室之中,烛光摇曳,仅有君臣二人对坐。
李豫亲自为秦霜斟酒,脸上己无白日里的威严,取而代之的是推心置腹的恳切。
“秦卿,此次河西之功,可谓定鼎乾坤!不仅扫清了边患,更让那些盘踞地方、尾大不掉的势力见识了朝廷的雷霆手段!孤,代朝廷,代父皇,敬你一杯!”
李豫举杯,一饮而尽。
秦霜连忙起身:“殿下言重了,此乃臣分内之事,全赖陛下洪福、殿下运筹帷幄、将士用命,秦霜不敢居功。”
李豫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叹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礼。”
“秦卿啊,如今你声望如日中天,但也正是树大招风之时,朝中有些人,己经开始睡不着觉了。”
李豫目光深邃:“太师虽因胡惟庸之事威望受损,但其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根基犹在,他们不敢明着对抗父皇的意志,但暗地里的绊子,绝不会少!”
秦霜沉声道:“臣明白!臣只知效忠陛下,听命殿下,为朝廷办事,至于个人荣辱,无所畏惧。”
“好!孤要的就是你这份赤胆忠心!”李豫抚掌,“眼下,有一件更为紧要、也更为棘手之事,非卿不能胜任。”
秦霜神色一凛:“请殿下明示。”
李豫压低声音:“杨逍被秘密关押在天牢最深处,由从龙卫天字号(营)亲卫亲自看守。”
“初步审讯,他虽未完全开口,但透露出一个惊人的信息:明教与西域魔师宫的勾结,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魔师宫此番渗透河西,其目的并非简单的扰乱边疆,而是意在寻找一件传说中的东西——可能与上古某种能撼动国本的秘宝或传承有关。”
“而这条线索,似乎指向了更西方的。。。。。。于阗古国故地。”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一幅巨大的西域地图前,手指点在于阗(今和田)的位置:“于阗,丝路南道重镇,佛国故地,神秘莫测。”
“近年来,那里局势诡异,各方势力鱼龙混杂,魔师宫的活动异常频繁。”
“杨逍暗示,魔师宫的一位重要人物,‘星宿老仙’丁春秋,己亲赴于阗,似乎有所图谋。”
李豫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秦霜:“秦卿,孤欲命你以‘安抚西域、重开商路’为名,持节西行,前往于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