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观楹在镜子面前上挑眸子,练得脸部皮肉发酸,才练出名堂来,她不勾人时天然的眉眼就已然勾魂,此时刻意勾引,叫人无法直视,因为一旦直视魂儿会没。
扶观楹拨动了下发丝,额角有两缕青丝松散。
“夫君。”扶观楹叫他,阿清放下手下的书:“何事?”
“有叨扰到你吗?”
“没有。”
扶观楹走到他面前,撩起眼皮,一双狐狸眼波光流转,柔柔地注视他。
“我好好想过了,我会。。。。。。尽力。”
阿清抬头,注视懂事乖顺、知错就改的妻子。
扶观楹:“但你得帮我,继续给我念书好么?我喜欢你给我念书。”
阿清心中欣慰,偏了下目光,面部轮廓不自觉柔和些许:“好。”
扶观楹微微一笑,视线格外炽热。
阿清不太习惯。
扶观楹搬来椅子,椅子扶手紧紧倚着阿清坐的竹椅,两把椅子并在一起,仿佛一把椅子。
扶观楹顺势坐下:“夫君,现在可以吗?”
“当然。”阿清换了一本书,手指冷白无瑕,他翻开书页低头诵读,嗓音清冷磁性,宛如潺潺流动的冷泉,冲洗掉浮躁,叫人心静宁和。
说实在点,就像是高僧在诵经。
扶观楹侧着身,手肘抵住书案,掌心托腮直勾勾盯着阿清,也不知听进去多少。
她的眼神委实露骨,犹如实质,想不让人注意都难,阿清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抬眸询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扶观楹:“没有。”
阿清蹙眉,目光狐疑。
“怎么,我不能盯着我的夫君瞧了?谁让夫君皮相那么好啊。”扶观楹把玩坠下来的一缕发丝,乌黑的发丝轻轻拂过她嫣红的嘴唇,下巴处小痣若隐若现。
“都怪你太好看了。”她说。
阿清没有言语,琉璃般的眼珠倒映妻子的面孔。
她的嘴唇好似比平素要红,好似抹上胭脂膏,颜色如烈焰般艳丽,衬得她肤色雪白。
扶观楹眨了下眼睛,长睫颤动,眉目柔美风情。
他的妻子当真美艳至极。
阿清淡然道:“莫要跷脚。”
底下,扶观楹翘着腿,悬在半空中的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碰过阿清笔直结实的小腿。
那处衣料上干净,却有了淡淡的皱痕。
扶观楹忙不跌放下脚,阿清收回视线。
“认真。”
说罢,他继续念读,坐姿端正规矩,无可挑剔。
前些日下了大雨,又阴了几日,今儿可算是出太阳了。
外头的日光照进来,落在阿清完美无瑕的脸上,冷白的皮肤镀着细芒,眉目如冰雪,圣洁得不容亵渎。
而他身边的扶观楹偏要折了他,侵犯他。
不知过去多久,阿清余光瞧见妻子伏在书案上,紧接着手腕就被她搭上。
“夫君,我先休息一下。”扶观楹闭上眼微微喘息,收回手拍了拍起伏的胸口。
阿清看着自己的手腕:“不舒服?”
扶观楹答:“没事,就是胸口有些疼,休息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