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有些湿,没什么热意,但好歹可以抵御寒风。
“可有好些?”
扶观楹拢了拢外衣,牙齿打颤:“还是冷。”
阿清抿唇。
扶观楹哆嗦着:“夫君,我能不能抱一下你,我真的冷。”
阿清一言不发,扶观楹垂眸,眉眼失落。
下一刻,她就被阿清抱住,他的怀抱是温暖的,只她穿着湿透的衣裳,感受不到那股暖意。
扶观楹闷声道:“衣裳太湿了,我想脱掉。”
阿清松开人背过身,周围雨声如雷鸣般震耳,视野昏暗,放大感官,他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气氛透出两分怪异。
扶观楹把湿衣裳挂在一旁树干上,只穿着还算干的里衣揪住太子的衣角。
“我好了。”
两个呼吸的工夫,阿清回身目不斜视抱住衣裳单薄的妻子,二人都只穿着单薄冰凉的里衣,身体透过一层衣料相贴摩擦,能感受到彼此的身体,一个柔软丰腴,一个紧绷坚实。
他抱得不是很紧,扶观楹实在冷,不禁回抱对方,用了力道,彼此躯体紧密相连。
委实过于亲密,但也是无奈之举,阿清身体僵了一阵,没有旁的举止。
扶观楹头抵在阿清心口,脸逐渐热起来,耳边捕捉到他的心跳声。
与此同时,对方身上的体温慢慢透过衣料传递过来,捂热了她原本冰冷的体温,这股子逐渐灼热的暖意让扶观楹暂时忽略被他坚硬的骨头肌肉硌到的不适感。
阿清克制着气息,脑中无法忽略身体上感知到的、属于妻子胴体的绵软。
他和妻子置身在树下画地为牢,周围雨水编织成网将他们罩住,五官感应强烈,鼻息间是过肺的馥郁花香。
最初,阿清并不喜欢这般甜腻的花香,奈何妻子喜欢,他遂慢慢适应接受。
也许是习惯了,他对花香竟也生出了几分喜爱,闻不腻。
长久的沉默。
时间尤其漫长,这场雨更是长得让人心生烦躁。
蓦然,阿清感觉到妻子在他怀里扭动,曲线曼妙婀娜,就像没骨头的水蛇一样滑腻又软柔,令人浮想联翩,气血不住翻涌。
阿清下颌紧绷,凝着眉问:“怎么了?”
扶观楹换另一边脸贴着对方的心口:“脖子有些不舒服。”
静了片刻,阿清道:“可好些了?”
扶观楹:“嗯。”说着,扶观楹把放在太子腰间的手缩回来,搁在他的腰腹处,攥住了那处的轻薄衣料。
冰凉凉的温度透过衣料冰到了那里紧实的皮肉。
阿清身体微微一抖,深深吐出一口气。
一股无名的燥火突然冒出来,并如滚烫的水在沸腾,烫得他疼,持久陌生的疼。
“夫君。”扶观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