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战斗就结束了。
马匪死伤二十余人,其余全部跪地投降,连匪首黑风煞也被宁可金生擒活捉。
保安总队仅几人轻伤。
村民们和工人们从门窗缝里看到这一幕,先是震惊,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他们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拥有一支强大军队的保护是多么重要!安全感油然而生。
江屿下令清扫战场,救治伤员,将俘虏集中看管。
看着那些垂头丧气的俘虏,江屿对宁可金吩咐道:“把这些俘虏,全部编入劳改队。
正好修路、开矿、建新厂缺人手。让他们用劳动来赎罪,管饭,不给工钱。敢有异动或逃跑,格杀勿论!”
虽然只是一场小拼杀,但保安总队的士气空前高涨。
晚上,县衙后院。
宁绣绣心有余悸地依偎在江屿怀里:“今天真是吓死我了,幸好你及时赶回来。”
江屿轻抚宁绣绣的后背:“是你应对得当,及时发现报信,为我们赢得了时间。绣绣,你越来越有大将之风了。”
“我哪有什么大将之风,只是后怕。”宁绣绣抬头看着江屿,眼中充满依赖,
“经过这一遭,我才更明白,你练兵、发展武力,是多么正确。没有枪杆子,我们拥有的一切,瞬间就可能被夺走。”
“是啊。”江屿说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风浪,可能会更大。”
与此同时,张宗昌的征兵督办也汇总了各县的情况。
督办衙门里,一个官员拿着报表,向长官汇报:
“大人,各县征兵情况均己上报,大都完成了七八成,虽有些怨言,但尚算顺利。唯有……郯城县,一个人也未征得。”
“什么?”长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人都没有?他江屿想干什么?抗命吗?”
“倒也不是明着抗命……”官员斟酌道,“郯城县报上来的公文说,其县内保安总队员额己满,且近期剿灭一股巨匪,耗损颇大,正需休整补充,
实在无力再向省府输送兵员……您看,这是他们的战报,还附请功名单呢。”
长官接过战报扫了一眼,嗤笑道:“剿灭一股流寇罢了,也值得吹嘘?
我看他就是拥兵自重,不想交人!听说他这两年搞什么工厂,赚了些钱,怕是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那……我们是否上报大帅,严令申斥?或者……”官员试探道。
长官沉吟片刻,摆了摆手:“罢了,大帅正为南边战事心烦,这点小事不必叨扰他。
郯城弹丸之地,那江屿就算有点小心思,又能翻起多大浪?估计是手里有了几条枪,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长官想了想,轻蔑地道:“这样,派王团长带他的那个补充团去一趟郯城。那个团刚组建,都是新兵蛋子,正好拉出去练练。
让王团长去慰问一下咱们这位剿匪有功的江县长,顺便协助他完成征兵任务。
让江屿看清楚,谁才是东山省的天!敲打敲打就行,不必动真格,谅他也不敢反抗。”
“是!大人高明!”官员连忙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