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大……”破门而入的匪徒僵住了,要知道房里是这个情况,打死他也不会进来啊!
你家领导连裤子都脱了,结果你突然闯进来搞这一出?这下不得穿小鞋穿到死。
墨寻仙发觉气氛有些尴尬,依旧僵着脸道:“什么事?”
话己至此,匪徒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寨子里的钱财被布教坊的人搬空了……”
墨寻仙一个激灵,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没了,豁然起身:“讲明白点。”
什么鬼,被灌个酒的功夫……一回头发现自己家没了!
“都是瘦猴!”匪徒愤然,“那天酒宴他在酒里撒了蒙汗药,带着一群人把寨子里一半的人麻翻了,库房被搬空了。”
“草!”墨寻仙爆了句粗口,虽说在山寨里嘴里难免夹杂糙话,但像这样完全发自内心的次数还真不算多。
改革开放西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按理说寨中财务应全部送入布教坊中,由坊主作分配。
说白了就是把脖子送人手上掐,墨寻仙不可能当一辈子山匪,自然不会蠢到把钱财全部交出。
更何况早和黄程结下梁子了,就那货不给自己添堵就闲的牙疼的性子,要真把钱财交出去了,以后三天饿九顿都算是“丰衣足食”了。
现在人家一手釜底抽薪搬空了家底,自己还没地方去说。
“去把崔蛹和孙黄叫去聚义厅,现在瘦猴他人在哪?”
“跑了……”匪徒瞧见墨寻仙欲言又止,灰溜溜的离开了,这又不是他的锅,留在这也是挨骂。
………
聚义厅,墨寻仙背着手站在大厅中央,厅中原本的十几把交椅己经被全部撤掉,取而代之的是两排黑色木制会议椅。
门口还挂着“第二届羚角寨脱贫攻坚工程领导组织会议”的横幅……就连崔蛹看了都忍不住嘴角一抽,这是啥玩意?
没办法,墨寻仙总不能说自己头一次当老大没经验,学着前世抄了点作业。虽说方向不太对,但总归是脱贫了不是……
墨寻仙心里正这么想着,崔蛹忽的推门而入,一只手背在身后,拖猪仔般拉着孙黄进来门。
“怎么,醉成这样?”墨寻仙皱眉,搁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酒臭。
“还不是因为娘们的事?”崔蛹没好气的道,“就那天下山看上的娘们要嫁人了,这憨货搞得跟死了亲妈似的,把你的酒全糟蹋完了,拉都拉不住。”
墨寻仙:⊙▽⊙
“嗝,你放,放她娘的狗屁!”孙黄一拳敲碎地板,“去她娘的狗官,要不是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强买强卖,就烛香能看那老东西一眼?”
“你在这里哭就有用了?”崔蛹也来了火气,老子安慰了半天结果你对着老子一顿骂?他干脆一脚踹孙黄腰上,“不就一个县尉吗?都特么当土匪的人了,你看那狗官不爽就一刀做了啊,就知道窝在地窖灌酒,孬种!我呸!”
“老子特么的陪你半天就看你这副窝囊相,那怡心居的娘们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种废物!你就等着看那娘们上了那老货的床……”
“你再叫一遍!”孙黄眼眶猩红,条条血丝几乎要撑爆眼球。他猛地跳起去掐崔蛹脖子,被崔蛹一脚蹬翻。
在墨寻仙记忆中,孙黄这胖子就一副憨厚相,干起事来欺软怕硬,今天这副凶戾模样反倒让她惊了一跳。
“耳朵聋吗?你特娘的就是一个***!读了几本武侠话本就真当自己是大侠了?”崔蛹干脆抽出铁环大刀,哐当一声插在孙黄脑袋前,“不服啊,提刀砍了老子啊,但凡老子动一下就是你孙子!亏老子还信你当初是砍了村里的恶霸才跑上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