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圣主忽然转身,“去李凡院外,把他昨天丢的布兜捡来。”
——
布兜送来时还沾着泥。
破口,补丁,边角有狗啃的牙印。
里面躺着半截鱼骨、几片黄叶、一把黑土,还有根不知哪来的狗毛。
“就这?”长老傻眼。
“凡物载道。”圣主将布兜轻轻放在阵眼。
刹那间——
天机镜光影一颤,阵台符文齐亮!
那扇门的虚影再次浮现,这次不再透明,轮廓清晰,甚至能看见门缝里透出的一丝混沌微光。
更诡异的是,布兜里的那把黑土,竟微微发烫,像是被什么点燃了。
“这土……有问题。”苏清雪刚想伸手。
“别碰!”圣主厉喝。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吧唧”一声。
一只大黄狗伸着舌头,尾巴摇得像螺旋桨,一口叼起布兜,转身就跑。
“那是——吞天犬?!”长老惊叫。
可那狗理都不理,一溜烟没了影。
“它吞了那把土。”苏清雪望着空荡荡的阵眼,声音发干。
圣主却笑了。
笑得意味深长。
“不是它吞了土。”
“是土……选了它。”
他抬头望向天机镜,镜中门影依旧,纹丝不动。
而千里之外,李凡正坐在院中石凳上,啃着昨晚剩下的硬饼。
大黄狗在他脚边打滚,嘴里还嚼着什么,腮帮子鼓鼓的。
老龟在檐下晒太阳,龟壳上一道裂纹,正缓缓渗出一丝金光。
李凡挠了挠头,嘀咕:“这狗今天咋这么精神?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他话音刚落,院中池塘“哗啦”一响。
一条锦鲤跃出水面,鳞片在阳光下闪出诡异的符文光泽。
下一瞬,鱼钩从它嘴边掠过,钩尖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得看不见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