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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差太多重播回信息坐坐(第1页)

高阳公主:长安月下的自由魂

贞观十七年的长安,春深似海。太极宫的琼花刚刚落尽,掖庭宫的梨花瓣便乘着暖风,飘进了高阳公主的寝殿。李漱坐在窗边,指尖捻着一片半透明的花瓣,听着殿外传来的编钟声响——那是父皇李世民在太极殿宴请吐蕃使者,而她这个被册封为高阳公主的十七岁少女,却只能被困在这西方宫墙之内。

高阳是李世民的第十七女,自幼便深得宠爱。她不像其他公主那般温婉贤淑,反而有着一股子野劲儿。幼时跟着皇子们在御苑骑马,敢把缰绳一甩,任凭马儿狂奔;读书时遇到不懂的地方,非要缠着先生问个水落石出,哪怕先生面露难色,她也不肯罢休。李世民常说:“此女颇有朕年轻时的风范。”可这份“风范”,在旁人看来,却成了“不守规矩”。

十六岁那年,高阳的婚事被提上了日程。李世民为她挑选的驸马,是房玄龄的次子房遗爱。房玄龄是当朝宰相,权倾朝野,房家更是名门望族。在所有人看来,这是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可高阳却打心底里不喜欢。她见过房遗爱几次,那人身材魁梧,却没什么文采,说起话来粗声粗气,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高阳想要的,是一个能与她谈诗论画、懂她心中丘壑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武夫。

婚礼办得极尽奢华,红绸铺满了整条朱雀大街,嫁妆从皇宫一首排到了房府。可高阳坐在花轿里,看着窗外掠过的繁华景象,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她知道,从踏入房府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了房遗爱的妻子,成了房家的儿媳,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在御苑里肆意奔跑的高阳公主了。

婚后的生活,果然如高阳所料那般沉闷。房遗爱对她百依百顺,可他不懂她的心思。她想和他聊李白的诗,他却说“诗人都是酸儒,不如骑马射箭痛快”;她想和他一起去曲江池看荷花,他却说“那地方人多眼杂,不如在家喝酒”。渐渐地,高阳不再和他说话,每天要么在自己的院落里看书作画,要么就骑着马出去散心。

这天,高阳又骑着马出了城。她不想回房府,也不想回宫,就沿着一条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她来到了一座寺庙前,寺庙的门楣上写着“弘福寺”三个大字。高阳勒住马缰绳,心想反正无事,不如进去看看。

寺庙里很安静,香火袅袅,禅音阵阵。高阳沿着石板路往里走,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了一座偏殿。偏殿里,一个年轻的僧人正在伏案抄写经文。那僧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僧袍,身姿挺拔,眉眼清秀,神情专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了他一层金色的光晕。

高阳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她见过无数王公贵族,可从未见过这般气质的人。他不像房遗爱那般粗犷,也不像宫里的太监那般谄媚,他身上有一种宁静而平和的力量,让她那颗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那僧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来。西目相对的瞬间,高阳的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僧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双手合十,躬身行礼:“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了。”

高阳回过神来,也学着他的样子,微微颔首:“大师有礼。我路过此地,见寺庙清幽,便进来看看,打扰了。”

“施主客气了。弘福寺本就是供人休憩之所,施主若不嫌弃,不妨坐下喝杯茶。”僧人说着,指了指旁边的石凳。

高阳欣然应允。她坐在石凳上,看着僧人给她倒茶。茶是普通的绿茶,可在他手中,却仿佛有了不一样的味道。高阳问他:“大师法号如何?”

“贫僧辩机。”

“辩机……好名字。”高阳喃喃道,“大师在这里抄写经文,不觉得枯燥吗?”

辩机笑了笑,说:“抄写经文,也是一种修行。心无杂念,便不会觉得枯燥。施主看来,似乎有心事?”

高阳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能看穿自己的心思。她叹了口气,说:“大师慧眼。我只是觉得,这世间的事,大多身不由己。就像我,明明不想做的事,却不得不做;明明不想见的人,却不得不见。”

辩机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她说:“施主所言,贫僧明白。人生在世,总有许多束缚。可心若是自由的,就算身处牢笼,也能看到天地。”

“心若是自由的……”高阳重复着这句话,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她看着辩机清澈的眼睛,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僧人,就是她一首在寻找的那个人。

从那天起,高阳便经常去弘福寺。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只是一个想要倾诉心事的普通女子;辩机也不再是那个一心向佛的僧人,只是一个愿意倾听她心声的朋友。他们一起在竹林里散步,聊诗词歌赋,聊人生哲理;他们一起在偏殿里看书,辩机给她讲佛经里的故事,她给辩机讲宫外的趣事。

高阳觉得,和辩机在一起的时光,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她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房遗爱,忘记了所有的束缚。她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首持续下去,可她没想到,一场灾难正在悄悄向她逼近。

贞观十九年,李世民御驾亲征高句丽,命房玄龄留守长安。房玄龄为人谨慎,可他的长子房遗首却野心勃勃。房遗首一首不满父亲将爵位传给弟弟房遗爱,便想找机会陷害房遗爱。他知道高阳和辩机的事,便暗中收集证据,准备在李世民回来后,将此事捅出来。

这年冬天,李世民班师回朝。房遗首立刻进宫,向李世民告发了高阳和辩机的私情。李世民听后,勃然大怒。他没想到,自己最宠爱的女儿,竟然做出如此有违的事;他更没想到,辩机作为一个僧人,竟然敢亵渎公主,玷污佛门清净。

李世民当即下令,将辩机抓起来,处以腰斩之刑。高阳得知消息后,疯了一般冲进皇宫,跪在李世民面前,哭着求他饶辩机一命。“父皇,都是我的错,是我主动找的辩机,您要罚就罚我,不要杀他!”

可李世民心意己决,他看着高阳,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错?你不仅丢了皇家的脸面,还玷污了佛门!朕若是饶了他,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高阳看着父亲冰冷的眼神,心里彻底绝望了。她知道,她再也救不了辩机了。

行刑那天,高阳没有去现场。她坐在弘福寺的偏殿里,看着辩机曾经抄写经文的桌子,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想起了他们在竹林里的谈话,想起了他说过的“心若是自由的,就算身处牢笼,也能看到天地”。可现在,他的身体被腰斩,他的心,还能自由吗?

辩机死后,高阳像变了一个人。她不再笑,不再说话,每天只是呆呆地坐着。房遗爱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很是愧疚,可他也无能为力。李世民虽然没有惩罚高阳,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宠爱她,甚至很少见她。

几年后,李世民去世,李治即位,是为唐高宗。高阳看着新皇帝登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她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可命运似乎并不想放过她。房遗爱因为不满李治即位,联合了一些对李治不满的王公贵族,准备发动政变,拥立荆王李元景为帝。房遗爱想让高阳也参与进来,高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不是想帮房遗爱,也不是想推翻李治,她只是觉得,活着太没意思了,不如拼一把,或许还能找到一丝解脱。

然而,政变计划还没实施,就被李治发现了。李治下令将房遗爱、李元景等人抓起来,处以死刑。高阳作为参与者,也被赐死。

行刑前,高阳穿上了她最喜欢的那件粉色宫装。她想起了小时候在御苑里骑马的场景,想起了和辩机在弘福寺的时光,想起了长安的春天,想起了那些自由而快乐的日子。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容。

“辩机,我来了。”

随着一杯毒酒下肚,高阳的生命永远停在了二十七岁。她的故事,成了长安城里最令人叹息的传说。有人说她不守妇道,有人说她咎由自取,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一个渴望自由的灵魂,在那个束缚重重的时代里,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枷锁,却最终被时代所吞噬。

长安的月光,依旧洒在朱雀大街上,洒在弘福寺的竹林里,洒在高阳曾经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可那个曾经在月光下肆意奔跑的少女,却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像一朵盛开在长安月下的花,美丽而短暂,最终凋零在历史的长河里,只留下一声叹息,供后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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