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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在直播默默回复需在心所作(第1页)

月下泉边的相遇

青石镇外的月牙泉边,老人们总说藏着会哭的石头。每逢满月,泉底会泛起银纱似的光,那是仙子们来人间沐浴时,不慎掉落的云裳碎絮。这话传了三代人,却没人真见过仙子,首到阿禾在泉边捡到那支玉簪。

那年阿禾刚满二十,是镇上最木讷的农夫。他爹娘走得早,只留下半亩薄田和一间草屋。每日天不亮,他就扛着锄头往泉边的地走,月牙泉的活水滋养着他的庄稼,也成了他唯一能说说话的去处。

七月十五的夜里,阿禾被田里的虫鸣吵得睡不着。他披上蓑衣往泉边去,想看看新种的豆子有没有被田鼠啃了。刚走到泉眼旁的老槐树下,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里混着银铃似的笑。

月光透过槐树叶,在水面洒下斑驳的碎银。七个穿着流光裙衫的姑娘正围着泉眼说笑,水珠从她们发梢滴落,坠在青石上便化作了夜露。阿禾吓得捂住嘴,脚底下的石子却滚进泉里,溅起一圈涟漪。

姑娘们齐刷刷转过头,其中穿藕荷色裙衫的那个最显眼——她的发间别着支玉簪,簪头的凤凰嘴里衔着颗珍珠,在月光下亮得晃眼。阿禾只看了一眼,就慌忙钻进槐树后,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等他再探出头时,泉边只剩下湿漉漉的青石,水面上飘着片巴掌大的荷叶,叶心盛着颗晶莹的珠子。阿禾走过去,才发现那不是珠子,是滴凝在叶上的晨露,可任凭风怎么吹,它都不会从叶上滚落。

第二天清晨,阿禾在田埂上除草,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他首起身往泉边望,槐树下站着个穿藕荷色衣裙的姑娘,手里提着个竹篮,正歪着头看他。

“你……你是谁?”阿禾的锄头“哐当”掉在地上。

姑娘提着篮子走过来,竹篮里装着些红得透亮的果子。“我叫凤羽,”她把篮子递到阿禾面前,“昨天谢谢你,没把我们的事说出去。”

阿禾这才看清,她发间的玉簪和昨晚泉边那支一模一样。他挠挠头,脸涨得通红:“我……我啥也没看见。”

凤羽“噗嗤”笑了,眼尾弯成月牙:“那这颗凝露珠,你是从哪儿捡的?”她指着阿禾腰间——他昨晚把那片荷叶揣进了怀里,此刻正用草绳系着挂在腰上。

从那天起,凤羽每天都会来田埂上找阿禾。有时给他带些不知名的野果,酸甜得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有时帮他把被风吹倒的豆架扶起来,手指碰过的豆荚,第二天准会得裂开嘴。

阿禾渐渐知道,凤羽是月宫里的仙子,跟着姐姐们来人间的月牙泉沐浴,因为这里的泉水里混着月华,能让她们的仙力更充盈。那天他撞见她们时,凤羽不小心把玉簪上的凝露珠蹭掉了,那珠子是她用来锁住仙力的,没了它,她就没法和姐姐们一起回月宫。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去?”阿禾蹲在田埂上,手里搓着刚摘的毛豆。

凤羽坐在他旁边,把脚伸进田埂边的水渠里,溅起的水花落在阿禾手背上,凉丝丝的。“要等下一个满月,凝露珠吸够了月光,才能重新嵌回玉簪上。”她忽然转头看他,“不过我倒不想那么快回去,月宫里的桂树总不开花,闷得很。”

阿禾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他偷偷看凤羽的侧脸,她的睫毛很长,像沾着晨露的蝶翼。他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稻壳堵住,只能低头使劲搓毛豆,把豆粒都搓出了水。

日子过得飞快,田埂上的豆子从青变黄,阿禾腰上的荷叶渐渐枯萎,可叶心的凝露珠却越来越亮。凤羽来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会帮阿禾挑水,扁担在她肩上轻得像根芦苇;有时会坐在草屋里的灶台边,看阿禾笨拙地生火,笑他把灶膛弄得全是烟。

“人间的烟火气真好闻。”有次凤羽凑到灶台边,深吸了口气,发梢被火星燎到一点,却没烧焦,反而飘出缕荷香。“月宫里只有桂花香,闻了三千年,早就腻了。”

阿禾听着,心里忽然酸溜溜的。他知道凤羽是仙子,等满月一到,她就会踩着月光回月宫,再也不会来这穷乡僻壤的田埂了。那天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摸出枕头下的凝露珠,珠子在黑暗里亮得像颗小月亮。

八月十西的傍晚,天空突然阴云密布。凤羽慌慌张张跑到田里找阿禾,发间的玉簪暗淡无光。“我姐姐们来信说,今晚有天狗食月,凝露珠要是没吸够满月的光,我就再也回不去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里的光像要熄灭的烛火。

阿禾心里一紧:“那怎么办?”

“只能用人间的灯火代替月光,可普通的烛火太弱了……”凤羽咬着唇,眼泪掉在地上,砸出个小小的湿痕。

阿禾突然想起镇上的戏台。每逢庙会,戏班都会点起百盏灯笼,亮得能照见三里外的山头。他拉起凤羽的手就往镇上跑:“跟我来!”

他们跑到镇上时,戏班刚搭好台子。阿禾找到班主,把自己攒了半年的铜钱全掏出来:“班主,求您把所有灯笼都点亮,就今晚!”

班主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又看看旁边气质不凡的凤羽,点点头:“后生,出啥事了?”

“救人!”阿禾的声音都在发抖。

百盏灯笼很快在戏台周围亮起,红的、黄的、绿的,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昼。凤羽站在灯笼中间,举起凝露珠,珠子在灯火的映照下,渐渐泛起和月光一样的清辉。

就在这时,天边传来闷闷的雷声。凤羽的姐姐们踩着云团出现在戏台上方,为首的那个厉声喊道:“凤羽!跟我们回去!私留人间己是大罪,还敢用凡火淬炼仙珠!”

凤羽转过头,眼里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阿禾,我走了。”

阿禾冲过去,想抓住她的手,却只抓到一片飘飞的衣角。凤羽被姐姐们拉上云团,她把发间的玉簪摘下来,用力朝阿禾扔去。玉簪在空中划过道银光,落在阿禾脚边。

云团渐渐升高,凤羽的声音从云端飘下来,轻得像风:“明年月圆时,我还来泉边找你……”

那天之后,月牙泉的水再也没泛起过银光。阿禾把玉簪小心地收在木盒里,每天都会去泉边坐一会儿。他在泉眼旁种了片藕荷,春末时荷叶田田,倒真有几分像凤羽的裙衫。

转眼又是一年七月。阿禾在田里割稻子,忽然听见槐树下传来熟悉的笑声。他首起身,看见凤羽站在去年那个位置,发间别着支新的玉簪,簪头的凤凰嘴里,衔着颗和去年一样亮的珍珠。

“我向天帝求了情,”凤羽笑着朝他跑过来,裙角扫过稻穗,落下串晶莹的露珠,“以后每年月圆,我都能来人间住三个月。”

阿禾扔下镰刀,张开双臂抱住她。远处的月牙泉泛起微光,像是在为这对恋人祝福。田埂上的豆子熟了,的豆荚裂开嘴,露出金闪闪的豆粒,就像他们眼里藏不住的欢喜。

后来,青石镇的老人们说,月牙泉的水越来越甜了。泉边的老槐树下,常常能看见个农夫和穿藕荷色衣裙的姑娘并肩坐着,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像披上了件永远不会褪色的云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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