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挺拽啊。还验上了!
一句话不说,上去就扒拉自己的獾子。
这跟拉钓鱼人的鱼护有啥区别?
要不小爷也给你翻个个,在你身上划拉两下?!
碍于苗掌柜的关系,林霄没发作,皱着眉头打量了下。
此人一袭青色布袍,古铜色的面庞略显圆润,眉毛浓密有型,梢角上翘,带有几分威严之气。
手上带着个墨绿扳指,绿意浓郁,有几分价值不菲的样子。
“这獾子怎么卖?”中年人继续检查另外两只獾子,头也没抬。
“这獾子高低不卖,送济世医馆,也只是想为家母换取几瓶獾油膏。”
“你要是想问价格,可以到市场打听打听,那里的商贩比我更清楚。”
西棱子话谁都不爱听,中年人停下了动作。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林霄,突然呵呵一笑。
“倒是唐突了,小哥怎么称呼?”
“称呼就不必了,方才未问,当下又何须再提。”
“苗伯父,我捎带了一条猪后腿,您拿去尝尝。”
“獾油膏我找山子即可。”
林霄懒得搭理“绿板指”,跨上台阶首接进堂找山子。
“这爬犁像是李西家的,李西这几天正随着我家商队去了大同府。”
中年人面带笑容,言语意味深长。
林霄退回了台阶上的脚步,转身盯着“绿板指”。
唠到这份上,就有点意思了。
这题我会。
当时白毛也朝自己龇牙,在生死簿上闪了几次名字后就老实了,安安稳稳地当狗。
“那是我爹,他也用这个爬犁拉猎物。”
“不过他这个人打猎有原则,抓大放小。”
“我不一样,我是大小通吃,一个也不放过。”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爬犁上手腕粗的木架被林霄单手掰断!
茬口处的木刺狰狞翘立,像极了獠牙外翻的兽口。
“呵呵,好勇力!”
“苗掌柜,这獾子我看好了,小哥不卖我,我得请你忍痛割爱。”
“老夫人近日寿诞,我瞅着还缺个大褂,你可得成全我的孝心。”
“小哥取獾油膏也是孝心所致。不过,一两瓶就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