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苗清妍拍打着苗夫人的后背,轻声安慰。
“娘,别生气了,爹也没这个意思,确实就是拿了本书,女儿都不知他叫啥。”
“你最好也别知道!”
“老东西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
“哪有领着外人进内院的!这是要拿你还人情!”
苗夫人咬牙切齿,似是余怒未消。
“那小傻子灾星一个,什么失了魂魄,明明是被人下毒,没死算他命大。”
苗夫人顺了顺气,端起了闺女递过来的茶水。
“娘,到底怎么回事?今个我看那人确实不似痴傻。”
苗清妍一头雾水,轻声询问。
“许是一阵正常,一阵傻,总之离他远点。”
放下茶杯,苗夫人理了理思绪,这才开口。
“当年小傻子的爹,诨名唤作:李西。是江湖上的捉刀人,干的是抓捕江洋盗匪的差事。”
“后来受周王招揽,加入王府当了侍卫,那小傻子的娘就是王妃身边的婢女。”
“为了安抚人心,王妃将侍女嫁给了他,正好也绝了周王纳妾的心思。”
“婚后月余便怀了小傻子,本来皆大欢喜,结果却遭了报应。”
“李西昔年的仇家易容上门,将安胎之药换成了毒药,秦玉珠差点身死。”
“你爹想出了马尿催吐的办法,保下了一大一小两条命。”
“此事传于王爷耳中,为了皇家子嗣的安全,李西被调离,平时只干些采买送货的差事。”
“说不得也是王爷记恨他抢走了秦玉珠,真是活该!”
想到这里,苗夫人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心里舒坦了不少。
摸过绫绢扇面,轻轻扇起了风。
苗清妍续上茶水,不敢接这杀头的话,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母亲,等待后续。
“秦玉珠十月临盆生下小傻子,百日时我还见过,白白胖胖的倒也稀罕。”
“但小傻子每日只会痴笑,咿咿呀呀,西岁还不通人语。”
“秦玉珠和李西整天求医问药,但傻子就是傻子,哪能救好,能活着就错了。”
“由于李西干的是闲差,月俸本就不多,几年下来就凑不出药钱了。”
“但李西和秦玉珠挟恩图报,似是赖上你爹了,整日在你爹面前哭诉。”
苗夫人双眼看向窗角,目光无神,陷入回忆。
“我爹也在那里?那咋来东阿县了?”苗清妍听得有点迷糊,插嘴问了一句。
“周王喜好医术典籍,你爹得空就去王府与周王研讨医药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