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短尾蝮在布袋里翻转挣扎,隔着麻布口袋都能听到呲呲的吐信声,想来这俩家伙被捉心里也是恼火的很。
挣扎好啊,越挣扎说明精力越旺盛,攻击性就越强!
这是山东地界土生土长的玩意,被毒死了也不会引人怀疑。
迎春的事件,可给自己狠狠上了一课。
虽说薛百户并没有为难自己,但下次呢?换别人呢?
凡事最好谋定而后动,相信只要扎紧裤腰,自己智商还是在线的。
招呼来马匹,林霄翻身而上,继续打马前行。
半炷香之后,月升客栈的招牌映入眼帘。
这是一栋两层高的木楼,暗森森地卧在官道旁,黑瓦压着倾斜的屋顶,粗粝中透着些许江湖气息。
背靠的两座大山如同倒扣的海碗,在木楼后悄然耸立。
木楼与山之间有大片平地,瞅着约有百亩大小,河道里岔出的一条支流横贯其间,蜿蜒流向远处。
走近木楼,楼下西扇木门向内大敞着,大有迎接八方来客的意思。
门前竖着两丈高的酒旗,歪歪扭扭地绣着个“酒”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
林霄牵马来到门口,就见一个妇人面带笑容快步迎来。
“好个俊俏的小哥!可是住店?”
人未到,声先来。
妇人约么三十岁左右,一身半旧的蓝色衣裙,领口敞开半寸,露出了细长的脖颈。
一双眼睛,眉角微微上翘,透着着朦胧的艳。
“掌柜的有礼了,今个打算在贵地借宿一晚,不知可有空房?”
“有有有!小哥快请!我家那口子做菜可是一绝,小哥尝尝?”
老板娘连忙上前帮着拿行李,那份热切劲,如自家人一般。
只是媚眼锁着林霄,仿佛看见了一块美肉。
瞅着眼前的妇人,林霄心里纳闷。
咋还有个女人?!马跛子还娶了个媳妇?!
“不必劳烦了。”
“官家的差事,不好耽搁。”
“有劳掌柜准备点精料,莫要委屈了它”
林霄拿过妇人手里的行李,递过缰绳。
“好说,好说,小哥快请。”
林霄跨步进入大厅,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一股子酒精和汗臭混杂的霉味扑面而来,如芥末般,顶着鼻子往里冲!
大厅差不多一百个平方,里面摆满了桌椅。
正中央摆着几张八仙桌,其中一张坐着几个买卖人,像是镖师和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