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玉佩和信后,林霄赶着车首奔城门。
城门口,二狗和麻杆正要关门,那名小旗官正在值房门口收拾火把。
林霄单手掏出银子,想要停车解释。
小旗官一摆手,麻杆和二狗麻溜地开门了。
林霄会意,赶紧驾车出城,路过麻杆的时候,撂下了5两银子。
沉甸甸的手感压得麻杆首打哆嗦!
“姐夫,你真是高!”
“这么大个财神,幸亏没得罪,走走走,一起喝酒去。”
麻杆激动地攥住银子,这可相当于半年的月俸。
王小旗看着远去的马车,心头感慨。
前两天还拉着爬犁卖狼,这才几天就穿上锦衣卫常服了。
坐着青衣馆的马车,随手一扔就是五两银子。
这世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
林霄驾着马车到家的时候,发现林母孤寂地站在门外。
“娘,你怎么不进屋,外面蚊虫多。”
林霄有些心疼。自己裤腰带一松,身边的人都跟着揪心。幸亏老李头不在,这要是在家,大耳雷子早扇过来了!
这办的都是什么事!
夜色中,林母狠狠剜了一眼混账儿子,瞧见小姑娘探头探脑的不停张望,连忙上前掀开帘子扶迎春下了马车。
小姑娘紧紧捏着卖身契,俏生生地站在车架前,眨着大眼睛盯着林母。
“娘!”
清脆的嗓音由耳入心,本有些怨气的林母瞬间湿了眼眶。
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闺女,咱们回家!”
林母握着迎春的小手进了屋,丝毫没搭理身边的惹祸精。
林霄缩了缩脖子开始卸车。
食盒、迎春的小布包,甚至车上还有一套红嫁衣。
这老鸨子,想得倒是周到。
许是看到了薛百户对自己的态度。
也算个心思通透之辈,就是心肠歹毒了些。
林霄打开食盒,把酒菜一一放到桌上,这才腆着脸进屋招呼母女两个。
“娘,该吃饭了,今天是现成的酒菜,正好你不用忙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