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久等了,小狗崽送来了。东家特意挑了最壮的一只。”
“只是路途颠簸,有些萎靡。”
二毛拎着个布包,双手递了过来。
“有劳二毛兄弟。”
林霄接布包瞅了瞅,绒毛灰黄的小家伙,嘤嘤的哼哼。
母狗崽,只是看着病恹恹的样子。
老头还挺讲信用!
林霄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壮实的汉子。
络腮胡须,一脸的老实相。
“二毛兄弟,这一路你们要是去月升客栈投宿的话,就跟那边的女掌柜带句话。”
“就说:好好营生,来日方长。”
“走吧,有缘再见。”
这句话,算是对老头一番嘱托的感谢吧,正好也敲打下那个白月秀。
眼瞅着二毛走远,林霄弯腰抓起了一把泥沙,这是刚才倒鱼汤的地方,泥沙搅着鱼汤里面的胶质,沾成一团胶泥。
林霄捏了几下首接拍在了马头上。
这才抱上狗崽,驾车前行。
车队里,黑汉子进了马车,给老头续上茶水,这才抬头询问。
“爹,你叫我来干啥?”
老头倚在车厢的软枕上,微眯着眼长舒了一口气。
“大郎,你和清儿成婚多久了?”
“两年了。”
“两年,我也老咯。。。”
“爹,你叫我上来就说这个?”
姜大郎皱了下眉头,有些不耐。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外面骑马呢!
人一老就爱唠叨两句,自己早就听烦了。
老头睁开眼瞅了瞅自己女婿,狠狠瞪了一眼。
“你这毛躁的性子就随你爹!”
“那头倔驴打小就没脑子,要不是我为他遮掩,还不知道他得挨多少揍!”
“爹,别说他了,你是我爹,他也是我爹。”
“你俩瞪眼一辈子了,还是好兄弟。不然我和清儿也成不了。”
“来来来,您老喝茶,我听着呢。”
眼瞅着自家岳丈要发作,姜大郎赶紧倒茶水安抚老头。
老头喝了一口茶,似是压下了往事,这才慢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