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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刺客不杀光我们你就别想走（第2页）

剑链相绞的瞬间，真气轰然爆发，铁链刺客只觉得一股诡异的螺旋力道传来，鬼爪不受控制地转向，一爪抓在胖子肩膀上。

"啊！"胖子惨叫后退，伤口瞬间乌黑——！

剩余两人惊骇欲绝，他们从未见过这等剑法，看似缓慢柔和，实则每一招都借力打力，让人防不胜防。

"第三式。。。。"

李烟景的剑势忽然变得缥缈难测，软剑时而如流云舒卷，时而似惊涛拍岸，双刀客拼命格挡，却发现自己每一刀都落在空处，铁链刺客更是狼狈，铁链被剑锋带得团团转，最后竟把自己捆成了粽子。

剑光骤敛

李烟景收剑而立时，三个刺客保持着诡异的姿势僵在原地——双刀客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铁链刺客被自己的武器五花大绑，而胖子正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这。。。这是什么剑法？"双刀客声音发颤

李烟景不理会挽了个剑花，将软剑递还给目瞪口呆的柳青璃，"专治各种不服。"

远处芦苇丛突然剧烈晃动

突然丛中还有一人，一剑刺来朝着身后的青璃，烟景不待反应，一击刺穿其胸膛。

剑锋刺入血肉的触感，比李烟景想象中更为沉闷。

"噗嗤——"

温热的鲜血溅在他手背上，顺着指缝滴落，那名潜藏己久的刺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口——一截染血的剑尖透体而出，泛着妖异的红。

"你。。。。。。"刺客喉头滚动，嘴角溢出血沫。

李烟景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抖，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前世那个连鸡都不敢杀的宅男李天，此刻正清晰地感受着一个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

"烟景！小心后面！"

柳青璃的惊呼将他拉回现实。

几乎是本能反应，李烟景抽剑旋身，随剑势流转，将偷袭而来的两枚毒镖反弹回去，暗处传来两声惨叫，但他己无暇顾及。

被刺穿的刺客缓缓跪倒，面具脱落，露出一张年轻得惊人的脸，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李烟景望着自己染血的双手，体内运转的真气第一次出现了滞涩，他想起前世看过的动漫小说，那些杀人后的潇洒从容——全是骗人的，真正的生命消逝，只会让人作呕。

"呕——"

他弯腰干呕起来，却只吐出些酸水，柳青璃轻轻拍着他的背，什么也没说。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至少十余骑正在逼近，柳青璃警觉抬头："是青云剑派的信号箭！我爹带人来了！"

李烟景却仍盯着那具年轻的尸体，月光下，他注意到少年腰间别着个简陋的木雕——是只歪歪扭扭的小鸟，刀工稚嫩，像是给孩子的玩具。

"我们得走了，"柳青璃道

马蹄声碎，夜色如墨

李烟景坐在青云剑派的马车里，双手不自觉地反复着那个粗糙的木雕小鸟，车厢随着崎岖的山路微微摇晃，窗外的月光时明时暗，照得他指缝间的血渍越发刺目——那是怎样洗都洗不掉的痕迹。

"喝点水吧"

对面的柳青璃递来水囊，鹅黄色的衣袖上还沾着草药的清香，可是李烟景只是摇头，目光依旧停留在虚空中某个不存在的点上。

"那不是你的错，"柳青璃轻声道，"若你不杀他，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们。"

"那个木雕。。。"李烟景从怀中取出染血的小鸟，“刀口很新，应该是做给弟弟妹妹的。”

车厢陷入沉默，只有车辕上的铃铛随着颠簸叮当作响，像是某种无言的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