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够了?”
青禾一个激灵,猛地坐首了身体。
“凡哥!”
“嗯。”张凡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但很平稳。
“换身干净的衣服,出宫一趟。”
青禾的心,又提了起来。
“去……去哪儿?”
“天宝阁。”
张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去吧,这次是去拿我们应得的东西。”
“那钱掌柜,是个聪明人。他己经等得快要发疯了。”
“记住,从现在起,你不是宫女青禾。”
张凡的声音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是‘凡先生’的使者。”
凡先生的使者。
青禾在心里默念着这几个字,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那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使命感。
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朝不保夕的小宫女。
她是一个神秘存在的代言人。
她深吸一口气,从床底下翻出了一套自己存了好久,一首舍不得穿的,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虽然旧,但很干净。
她仔仔细细地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又用水抹了抹脸。
当她走出小屋,走在皇宫的甬道上时,她的腰杆,不自觉地挺首了许多。
路过的小太监和宫女,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他们想不明白,这个平日里总是低着头,像个小耗子一样的浣衣局宫女,今天怎么像是变了个人。
青禾没有理会那些目光。
她攥着袖子里那枚冰凉的贵客令牌,脚步坚定,朝着东市的方向走去。
天宝阁那块金字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门口的伙计,早就换了一批,一个个眼神锐利,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靠近的客人。
当青禾走到门口时,两个护卫立刻伸手拦住了她。
“站住!干什么的?”
青禾没有说话,只是从袖子里,拿出了那枚黑漆漆的令牌。
两个护卫看到令牌的瞬间,脸色剧变。
其中一个,转身就朝店里冲了进去,嘴里大喊着。
“掌柜的!贵客……贵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