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屹抚过她眼角,指腹擦过她颤动的睫毛,“到那个时候,你连妄想跟我一刀两断的资格都没有。”
那种感觉又来了,他眼底仿佛盘踞了一只野兽,随时会对她张开獠牙。
她心乱如麻地往后退了退,后背又贴回金属围栏。
邢屹抓着她大腿把她拖回。
“你打算跟我接个吻就完了?”
“嗯。”
他翻旧账:“弄我一身水,怎么算?”
这话有歧义。
水阀洒开的水而已,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颜色。
她好无奈:“都说了给你拿毛巾了,你又不要。”
“毛巾有什么用?”他还装起来了,拖着懒腔懒调,“明天要是感冒发烧怎么办,我身体很弱啊。”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她受不了了,催他去换衣服,再洗一次热水澡。
次卧被当成了书房,主卧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床,她一个人睡刚刚好。
可惜今晚不是她一个人睡。
邢屹洗完澡就覆过来压住她,沉死了,她揪起被子蒙头,“你干嘛压我”
他扒开她被子,埋进她颈侧亲吻,浑得要死:“当然是因为你好压了。”
她呜一声推开他,推了几下他又锲而不舍地挤过来,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邢屹你是混蛋吧,走开走开。”
“撵我走,之前是谁想脱我衣服?”
“这里床太小了,你回家里睡。”
不到百平的房子容不下他这尊矜贵大少爷。
“确定要我回去?”他撑在她身上,捏捏她的脸,嘴角浮起居心叵测的笑,“听说最近有个在逃的连环杀。人犯,就在这一片犯案,那家伙很会撬锁,专挑独居的小姑娘下手——”
“啊你别说了!”
她听得头皮发麻,翻个身躲开他,又被他拖进怀里抱着。
温沉呼吸洒在她后颈,他一只手臂给她当枕头垫着,另手环在她腰上。
奇怪,怎么感觉他体温更烫了。
不会真发烧了吧。
不对,他体温一直很烫。
孟纾语打消顾虑,闭眼睡觉。
身后的男人没有作乱,只在她小腹上捏了捏,让她多吃点。
她昏昏沉沉应了一声,肩上滑落的被子不知不觉被人盖好。
一夜无梦。
大清早,手机闹铃准时响起,她伸手按掉。
好困,但还是要按时到公司实习。
掀开被子起身,突然被人捞着腰抱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