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的红点逐渐加深,像微巧润泽的樱桃。
樱桃是核果类水果。
假如吃的时间太长,他会起一点恶劣的玩心,将果核拨弄吮含,久久不放。
如果想在尝尽清甜之后留下一个完美的果核,往往很考验舌尖技巧。
邢屹对此游刃有余,长时间得心应手的吮吻,让她紧紧闭上了眼,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他猝不及防变换花样,她招架不
住。
邢屹趁机逼问:“还有什么瞒我的事,说出来。”
她深呼吸,句不成调:“我找了兼职。”
“什么兼职?”
“钢琴家教。”
避免他发疯乱来,她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把雇主家的位置信息也告诉他。
邢屹听见一串地址,忽然顿了几秒,没了动作。
她终于有机会从湿热中逃离,回卧室蒙进被子里。
心跳声震耳欲聋,脸上的温度一直没下去。
闷得难受,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换气,伸手看了眼表盘。
因为手表是新的,他不想给她弄脏,自己去了浴室。
她就趁机溜回房间,理清思绪。
荷尔蒙是种很强大的物质,彼此之间所有的激烈与柔情,都是它在作祟。
如果他不是暗藏危险的疯子就好了,或许她真的会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他。
孟纾语趴在枕上装乌龟,手机突然震动。
xy:[开门]
霎那间警铃大作,她飞快打字:[我要休息一下,你暂时不要进来]
xy:[那就给你十分钟]
她讨价还价:[半小时]
xy:[不吃晚饭了?]
她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不吃了,我在婧婧家吃过了]
邢屹没有回复。
房门外没有动静,孟纾语松了口气。
其实在毛婧婧家没有吃饭,只是尝了点水果。
现在说饿也不饿,少吃一顿也没关系,而且她不想在他意犹未尽的危险时刻下楼吃饭。
因为邢屹喜欢当着长辈的面,在桌下勾她的腿,每一次都让她心惊胆战。
就这么窝在床上窝了半小时,浑身的骨头像被人搓过一样,软麻麻的。
想到自己的课程小论文还没写,她又蔫了吧唧地爬起来,靠坐在床头,抱着笔记本电脑敲敲写写。
有点冷,她盖上被子。
最近降温明显,她调出日历一看,现在已经是十月底,这学期还剩两个月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