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花钱大手大脚的,肯定是跟楼下马大爷学坏了。”
“”
孟纾语像只辛勤蚂蚁,推着大大的饼干块前进,灵敏的触角感应到同类就在前方,有必要求助一下:“刘叔,可以帮我搬一下吗?”
脚步声停在面前,两人中间隔了个箱子,她茫然抬头。
清新的葡萄柚香扑鼻而来,邢屹一手拿毛巾擦拭短发,微垂视线睨着她,浑身上下就一条宽松的灰色运动裤,深黑色发梢往下滴水,晶亮的水滴滑过腹肌纹理,没入裤腰边缘藏匿的人鱼线。
孟纾语移开眼:“你要不穿件衣服吧。”
“什么?”电话里问。
“没,我说你记得晒衣服。”
“哦,小屹呢?爸跟他聊聊。”
“你等一下。我爸。”她把手机递给邢屹,他接过去,转身不知从哪勾了件短袖套上,“孟叔好。”
不知孟明德跟他说了什么,他一本正经地应“好”,其实懒散地陷在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另手还在优哉游哉拿毛巾擦头发。
安置好箱子,邢屹正好跟老孟聊完。
保姆阿姨过来做晚饭,两人闲着也是闲着,邢屹带她了解这栋别墅的构造。
邢美莱常年出差在外,这房子严格来说只有邢屹一个人在住。
现在添了一个,两人的卧室仅一墙之隔,她希望彼此相安无事,谁也别招惹谁。
兜完一圈来到后院,她目光状似无意地沿着草坪寻觅。
邢屹瞥她一眼:“在找我头像那只狗?”
怎么一猜就准。
“嗯,我以为你养了狗。”
“没养。”
可是那只狗也不像网图。
“那为什么把它设成头像?”
“因为它是第一只敢咬我的狗。”
“”她愣了下,“那它现在在哪?”
“在天堂。”
这上下句联系起来,不带前因后果,让人瘆得慌。
孟纾语摸了摸胳膊,凉飕飕的,下意识离他远了一步。
吃完饭,她在房间浴室洗了澡,出来打开衣柜,几排衣服都是新的,来自一个意大利的牌子。
邢美莱简直把她当亲女儿,老孟都没给她买过单价过万的半身裙。
她疑心自己记错价格,上网搜了搜。
好的,这条半身裙其实是里面最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