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攥着傅仁均送来的密信,指甲差点抠进檀木桌案:"这李淳风果真在历法里藏了邪术!"窗外的麻雀突然扑棱棱飞走,他猛地一拍桌子:"来人!给朕把观星台的铜壶滴漏灌满沸油!"
贴身太监福顺扑通跪倒:"殿下三思!那铜壶是前朝李淳风的曾祖父监造的。。。。。。"
"放肆!"李承乾一脚踹翻案头茶盏,"朕要让那老匹夫知道,太子爷的茶比他的星盘还烫!"
太极宫偏殿里,太宗正用朱砂批阅奏折,突然听见殿外传来杀猪般的嚎叫:"陛下救命!太子要把观星台改成火锅店啦!"
"放肆!"太宗拍案而起,"宣太子觐见!"
李承乾抱着鎏金痰盂冲进殿时,正撞见淳风捧着热腾腾的胡饼往嘴里塞。他突然捂住胸口作西子捧心状:"父皇!儿臣心病犯了。。。。。。"
"心病?"太宗瞥见儿子官袍下摆沾着片白菜叶,"昨日朕看你啃鸡腿不是挺欢实的?"
"儿臣是为国忧心啊!"李承乾突然指向淳风,"他修订的《麟德历》暗藏玄机,会把大唐气运转到吐蕃去!"
淳风差点被胡饼噎死,剧烈咳嗽间腰间玉佩叮当作响。太宗盯着那块刻着"贞观二十三年"的玉佩,突然笑出声:"你小子连自己生辰都刻错了——贞观二十三年朕还没登基呢!"
满殿文武哄堂大笑,李承乾涨红着脸指着淳风:"你。。。你那历法明明算出荧惑守心在巳时,结果申时就出现了!"
"申时?"淳风掰着指头算,"太子殿下怕是把鸡叫当成了鸡飞蛋打吧?昨日申时三刻,臣分明看见殿下在东宫逗蛐蛐。。。。。。"
"放肆!"李承乾抄起镇纸砸过去,"来人!给朕把这妖道拿下!"
御林军刚要动手,太宗突然抓起案头的葡萄砸过去:"放肆的是你!李淳风昨日预测陇西地震,分毫不差!"
李承乾突然愣住,后背沁出冷汗——三天前他确实收到陇西急报,说太守在府衙跳胡旋舞时摔断了腿。。。。。。
"父皇英明!"李承乾突然跪倒,"儿臣只是担心父皇龙体。。。。。。"
"担心朕?"太宗突然抓起奏折砸过去,"昨日户部送来账本,说你把修观星台的钱拿去建了豹房!"
李承乾突然捂住脑袋作头疼状:"哎呦喂!儿臣的头好疼啊。。。。。。"
是夜,东宫的望月楼上亮如白昼。李承乾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观星台的火光咬牙切齿:"好你个李淳风!居然敢烧朕的观星台!"
"殿下息怒!"心腹宦官福海递上热毛巾,"那老匹夫正在观星台烤红薯呢。。。。。。"
"放肆!"李承乾抄起夜壶砸过去,"给朕盯紧他!看他是不是在给吐蕃人发信号!"
观星台上,淳风正用铁钎戳着烤红薯,火星子溅在《麟德历》手稿上。袁天罡啃着兔子腿突然跳起来:"不好!太子派了三百只萤火虫来监视你!"
"萤火虫?"淳风抄起蒲扇扑棱,"这帮兔崽子也太抠门了!改明儿我用辣椒面洒他们脸上!"
突然传来窸窣声响,两人同时抄起家伙——月光下,三十个黑衣人正踩着梅花桩往观星台逼近,衣袂翻飞间竟是东宫护卫的飞鱼服!
"来得好!"淳风甩出串糖葫芦,山楂果子在空中划出流星轨迹,"尝尝大唐最甜的暗器!"
黑衣人猝不及防被砸中,糖浆糊了满脸。为首的侍卫长抹了把脸,突然吼道:"李淳风!太子有令——交出《麟德历》手稿!"
"呸!"淳风啐了口瓜子壳,"想要手稿?先打赢我再说!"
话音未落,袁天罡突然甩出个桃木剑,正钉在侍卫长靴子上。那剑柄刻着蝌蚪文,突然迸发出蓝幽幽的光芒。侍卫长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抱着靴子原地转圈:"哎呦喂!我的脚好痒啊!"
淳风趁机拎起烤红薯砸过去:"吃我一记糖衣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