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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因明辩论被迫卷入（第3页）

“问题大了！”淳风笑了，“你说‘所作性故，声无常’，可你用来证明的喻体，都是‘有形的所作之物’。你怎么知道‘无形的所作之物’一定也是‘无常’的？你没证明这一点，就首接把‘有形’的规律用到‘无形’上，这不就是循环逻辑吗？”

他怕大臣们听不懂，又举了个例子：“就好比说，你看见所有白色的猫都会抓老鼠，就说‘所有白色的动物都会抓老鼠’。可兔子也是白色的，它会抓老鼠吗？不会啊！你不能把‘白色的猫’的规律，首接用到‘白色的兔子’身上，对吧？”

这话一出口，大臣们都笑了！

“对啊！李大人说得太对了！”

“就是这个理！不能乱套用规律！”

“辩机这是把‘猫’和‘兔子’混为一谈了啊！”

吕才也反应过来了，拍着大腿喊：“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我刚才怎么想不起来呢？李大人，您这比喻太形象了！”

辩机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又青又白，跟调色盘似的。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可琢磨了半天，发现淳风说的一点没错——他确实把“有形所作”和“无形所作”混为一谈了，这就是循环逻辑的漏洞！

旁边的另一个玄奘弟子，叫慧能（不是后来的六祖慧能，是同名的小和尚），赶紧站起来帮腔：“李大人，您这是吹毛求疵！因明学讲究的是‘共许极成’，‘所作性’就是大家都认可的‘人工造作’，没必要分有形无形！”

“没必要？”淳风挑眉，“慧能师傅，要是不分清楚，那辩论还有什么意义？咱们论辩，不就是要把道理讲明白、讲透彻吗？要是连基本的概念都混淆了，那还辩什么？首接说‘我对我对我就对’不就行了？”

这话一出口，大臣们笑得更厉害了！连高宗都忍不住笑了，指着慧能说：“慧能啊，淳风说得有道理。你们这概念确实没分清楚，赶紧认错吧！”

慧能和辩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这要是认错了，那不就丢了玄奘一派的脸吗？可要是不认错，淳风的逻辑摆得明明白白，再辩下去只会更丢人！

最后，辩机咬了咬牙，对着高宗拱手：“陛下，臣……臣认输。是臣的逻辑出了错，多谢李大人指点。”

“这就对了嘛！”高宗点点头，“输了不可怕，知道错在哪儿就行。吕才，你也别生气了，都是为了学问，吵两句正常。”

吕才赶紧说：“陛下放心，臣不生气！多亏了李大人，臣才弄明白这逻辑漏洞！”

武才人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淡了点，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李淳风啊李淳风，你倒是会做人，帮了吕才，却得罪了玄奘一派。这玄奘弟子，可没那么好惹……

辩论结束后，淳风跟着大臣们走出紫宸殿。

刚到门口，就被辩机和慧能拦住了。

辩机脸色不好看，语气带着敌意：“李大人，您今儿这么做，是故意偏袒吕才吧？我们玄奘一派哪里得罪您了，您要这么不给面子？”

淳风皱了皱眉：“辩机师傅，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指出了你们逻辑上的漏洞，怎么就是偏袒吕才了？要是你们的逻辑没问题，我就算想偏袒也偏袒不了啊！”

“你！”辩机气得手指头都在抖，“好！李大人，您等着！咱们走着瞧！”

说完，他拉着慧能，气冲冲地走了。

吕才赶紧过来，拍了拍淳风的肩膀：“李大人，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这些玄奘弟子，仗着玄奘大师的名声，平时就傲气惯了，输了辩论就想找碴儿！您放心，要是他们敢找您麻烦，我第一个不答应！”

长孙无忌也走过来，小声提醒：“淳风啊，你可得小心点。玄奘弟子虽然年轻，但背后有不少寺庙支持，他们要是想报复，怕是会给你添麻烦。尤其是你太史局的观星台，那些仪器可经不起折腾，得多留意！”

淳风心里一紧——长孙大人说得对！观星台的仪器都是精密玩意儿，浑天仪、观星镜，哪一个坏了都得花大功夫修。要是玄奘弟子真的想报复，去破坏仪器，那可就麻烦了！

他点了点头：“多谢长孙大人提醒，臣会留意的。”

回到太史局，淳风第一件事就是找王二郎和几个弟子，叮嘱他们：“从今天起，观星台要加派人手守夜！白天也得有人盯着，别让闲杂人等靠近仪器！尤其是浑天仪和观星镜，那可是咱们的命根子，要是出了差错，《麟德历》的后续观测就全完了！”

王二郎赶紧点头：“师父放心！我这就去安排！晚上我亲自守夜，保证不让人靠近仪器！”

淳风还是不放心，又跟着弟子们去了观星台，仔细检查了一遍仪器。浑天仪的铜齿轮、观星镜的镜片、观测用的刻度盘，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确认没问题后，他才松了口气。

可他不知道，在他检查仪器的时候，太史局门口，一个小和尚正躲在树后面，偷偷看着观星台的方向——正是辩机派来的弟子，在踩点呢！

当天晚上，辩机和慧能在长安城外的一座小庙里，召集了几个玄奘的其他弟子。

庙里的油灯忽明忽暗，映着弟子们一张张带着怒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