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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谣言破解李治立储（第2页）

太宗哼了一声，看向李淳风：“你说你没跟李治往来，空口无凭！朕怎么信你？”

“陛下要是不信，尽管查！”李淳风胸有成竹，“臣在太史局，每天的行踪都有记录！哪天几点在哪观测星象，跟谁讨论过历法，甚至臣每天吃了什么，都有弟子或者手下人能作证！”

“哦？”太宗有点意外，“你还有这习惯？”

“不是习惯，是规矩！”李淳风解释，“历法修订是大事，每一步都得有记录，免得以后出了错，找不到问题在哪。至于臣的行踪，是因为观星需要准时，臣怕自己忘了时间，就让弟子帮忙记着！”

太宗想了想，对李德全说：“去！把李淳风最近一个月的观测日志、行踪记录都给朕拿来！再去问问太史局的人，看看李淳风说的是不是真的！”

“喏！”李德全赶紧领旨，带着两个小太监就往太史局跑。

这一等，就等了快两个时辰。太宗本来还挺生气，等着等着，倒也冷静下来了。他想起李淳风这些年做的事：破“鬼哭”局、修订历法、预测灾异，哪一件不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这么个人，真会掺和储位之争吗？

正琢磨着，李德全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手里抱着一摞本子，身后还跟着王磊。

“陛下！陛下！查清楚了！”李德全跑得满头大汗，把本子递上去，“这是李太史的观测日志，您看——每天的记录都清清楚楚，几点观星，观的什么星，都写得明明白白！”

太宗拿起一本，翻了几页，只见上面写着：“辰时三刻，观太白星轨迹，与《乙巳占》记载吻合，无异常。”“午时，与弟子王磊讨论《麟德历》朔望月误差，用算筹推演三次，修正数据一处。”“未时，陛下赏赐的胡饼吃了两个，剩一个给守门老卒张叔。”“申时，去观星台调整仪器，首到酉时才回太史局。”

连吃了几个胡饼都记着？太宗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李淳风，还真是细致得有点可爱。

“王磊，”太宗看向李淳风的弟子，“你说说，你师父最近有没有跟晋王殿下往来？”

王磊赶紧行礼：“回陛下，没有！我师父最近天天跟我在一块儿算历法，除了去观星台，就没出过太史局！有一回，我师父想去街上买些纸笔，刚走到门口，想起还有个数据没算完，又回来了！”

“那你有没有听你师父提过晋王殿下？”太宗又问。

“提过一次！”王磊想了想，“就是前几天，宫里传话说晋王殿下病了，我师父随口问了句‘晋王殿下身体一向好，怎么会病了？’，然后就没再提了！”

太宗点点头，心里的疑虑己经消了大半。他又问李德全：“你去问太史局的其他人了吗？他们怎么说？”

“问了！问了好几个！”李德全说，“守门的张叔说，李太史最近就没出过大门几次；负责做饭的刘婶说，李太史每天都在太史局吃饭，没在外头吃过一顿；还有观星台的小吏说，李太史每天都准时去观星，从没迟到过！”

“这么说，那谣言还真是假的？”太宗看向那几个大臣。

房玄龄笑着说：“陛下，这不是明摆着嘛！肯定是有人想搅乱储位之争，故意栽赃给李太史和晋王殿下！”

太宗叹了口气，把日志扔回桌上：“李淳风，委屈你了！朕不该轻信谣言，错怪了你！”

“陛下言重了！”李淳风赶紧行礼，“陛下也是为了朝堂稳定，臣明白！”

太宗点点头，又皱起眉头：“不过，这储位的事，也确实该定了。再拖下去，恐怕还会有更多谣言出来。”

这话一出，殿里瞬间安静了。谁都知道，太宗一首在魏王李泰和晋王李治之间犹豫。李泰有才，但是性子急，手段也激进；李治仁厚，但是性子软，怕担不起大任。

太宗看向大臣们：“你们说说，立谁为太子好？”

一个大臣立刻说：“陛下，魏王殿下有才，精通经史，立魏王为太子，准没错！”

另一个大臣马上反驳：“不对！晋王殿下仁厚，百姓都喜欢仁厚的君主！再说，陛下之前也说过，晋王殿下有孝心，陛下生病的时候，晋王殿下衣不解带伺候了好几天！”

“魏王殿下也有孝心啊！”支持李泰的大臣不服，“魏王殿下还给陛下献了会说话的鹦鹉呢！那鹦鹉天天说‘陛下万岁’，多讨喜！”

“那鹦鹉后来还被猫吓得不敢说话了呢！”支持李治的大臣反驳，“再说，魏王殿下太激进了！前几天，他还跟大臣说‘要是我当太子，肯定把反对我的人都贬到外地去’，这话多吓人！”

两边吵得不可开交，太宗听得头都大了。他看向李淳风：“李淳风，你观星象多年，你说说，哪个皇子更适合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