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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晨课被阻巧辩清虚（第1页）

冷！

刺骨的晨风卷着冰碴，抽打在李淳风脸上。他蜷在观星台的石阶下，牙齿止不住地打颤。不是因为这腊月的寒气，而是因为。。。因为观星台被占了！

"滚开！"大师兄清虚的冷笑从头顶砸下来，"这地方。。。现在归我了！"

青铜香炉砸落在脚边，香灰溅了他满身。刺鼻的麝香味混着。。。混着一丝血腥气！李淳风瞳孔骤缩——香炉边缘沾着暗红血渍！是人血！

"师兄昨夜。。。又去后山了？"他沙哑开口，指尖抠进石缝。

清虚脸色骤变，道袍下摆无风自动："轮得到你管？"他猛地逼近，袖中滑出半截桃木钉——钉头刻着"宇文"符咒！

又是邪术！自那夜青铜殿暴露，清虚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师尊令我等每日晨课观星。。。"李淳风强忍恐惧，"师兄独占观星台，恐违天道。。。"

"天道？"清虚狞笑掐诀，香炉突然腾起绿火，"在这儿！我就是天道！"

绿火映照下，李淳风骇然看见——清虚的瞳孔变成竖线！像蛇！像妖！

他急退步，怀中罗盘疯狂震动！盘面显现骇人景象：清虚心口嵌着铜镜碎片，碎片正吞噬他魂魄！而操纵者。。。是远在长安的武则天！

"师兄你。。。你被控制了！"

"控制？"清虚狂笑甩袖，袖风带起腥气，"是圣神恩赐！"他指尖突现血线，首刺李淳风眉心！

躲不开！太快了！

嗡！罗盘自主飞起格挡！血线灼穿盘面，铜针炸裂！

"噗！"李淳风呕血倒地，碎针扎进掌心。剧痛中，他瞥见东南方竹林——竹子竟全部向东南倾斜！反常！深冬时节，北风正烈，竹怎会向南倒？

"东南。。。巽位。。。"他猛然醒悟，"巽为风，主贵人！"

"装神弄鬼！"清虚抬脚踏向他咽喉，"这就送你见。。。"

"东南有贵人至！"李淳风嘶声喊出，"今日必有大人物驾临！师兄阻我晨课，恐误师尊大事！"

清虚脚步骤停，面色阴晴不定。显然，"师尊"二字戳中他软肋！

"胡扯！"他嘴上强硬，袖中却急掐推算诀——果然算到变数！"你。。。你怎知。。。"

"竹子告诉我的。"李淳风指向竹林，"它们都在迎贵人！"

清虚怔怔望去，脸色越来越白——那些竹子何止倾斜！竹叶竟排成卦象！分明是"风火家人"卦！主客从东南来！

"不可能。。。"他踉跄后退，"圣神没说今日。。。"

圣神？武则天！她果然在操控！

突然，山门钟声狂鸣！不是平日晨钟，是紧急召客钟！连响九声——帝王级贵客！

"报！"有道童连滚带爬冲上来，"太原。。。太原唐公府来使！指名要见。。。要见能观星的小道士！"

唐公！李渊！真来了！

清虚面色死灰，袖中桃木钉当啷落地。

李淳风挣扎爬起，咽下喉间血腥。赌对了！昨夜观星见"太白蚀北辰"，主太原方向有变！没想到应验如此之快！

"师兄。。。"他故意提高音量，"是否同去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