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今日要看的不是歌舞升平,是这漫天狂风!"李淳风一脚踢开御书房屏风,三片竹制风叶呼啦啦转得比陀螺还欢实。太宗李世民的龙袍被穿堂风吹得猎猎作响,惊得案头《兰亭序》都蹦出个"永"字。
傅仁均的胡子翘得能挂油瓶:"陛下明鉴!这风车转得再欢,能测出鸣条与摇枝的区别?"
"您老耳朵塞驴毛了吧?"李淳风抄起砚台往空中一抛,"听好了!这声儿——"砚台"哐当"砸在铜盆里,"叮铃哐啷"震得梁上灰扑簌簌往下掉,"就是二级风!"
满朝文武齐刷刷捂住耳朵。长孙无忌的玉笏板"当啷"落地:"李卿这是测风还是测雷?"
"天地良心!"李淳风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竹哨,"您听!"哨声"吱——"地拖出老长调,惊得御花园的麻雀扑棱棱乱飞,"这才叫鸣条!"话音未落,窗外一棵歪脖子树突然"嘎吱"折断,枝干"轰隆"砸在傅仁均脚边。
"陛下!"李淳风扑通跪倒,"这可是老臣用三十年阳寿换来的《风力分级表》!"说着哗啦抖开卷轴,露出幅画得比鬼画符还潦草的树形图:"一级风——树叶挠痒痒,二级风——树枝跳踢踏,三级风。。。"突然卡壳,摸着后脑勺傻笑:"哎呀,昨儿喝多了,把拔树及根画成拔萝卜了!"
"荒唐!"傅仁均的龙头拐杖"咚"地戳进地砖缝,"此等儿戏,如何防灾?"
"您老睁眼瞧!"李淳风突然拽住傅仁均的袍角,"昨儿暴雨冲垮终南山道,若按老臣的分级预警,早该提前三日疏散百姓!"说着从怀里掏出本油乎乎的账本,"您看!这户人家原本养了五头猪,现在只剩半头——被洪水冲去喂了王八!"
傅仁均的脸色比锅底还黑。殿外突然狂风大作,卷着几片竹叶首扑龙椅。李世民的冕旒"叮叮当当"响成串:"李卿!这风级。。。当真能救人?"
"陛下圣明!"李淳风突然扯开嗓子唱:"三月三,风婆婆,摇摇树枝笑开颜~"唱到高音破音,惊得檐角铜铃乱颤。趁众人愣神,他闪电般从梁上摘下个竹编风标:"瞧!七斤重的鹅毛绑竹竿,飘得比醉汉还欢实——这就是八级风!"
"陛下!"禁军统领突然闯进殿来,"雍州急报!按新分级预警,提前转移的灾民无一伤亡!"
"好!好!好!"李世民连说三个好,震得御案上的茶盏首跳踢踏舞,"傅卿!你且看看——"一指殿外,"这风把傅大人的假发都吹歪了!"
满朝文武哄堂大笑。傅仁均的乌纱帽"嗖"地飞出殿外,正巧砸中御花园的石貔貅。那石兽张着嘴,活像要喊出声的憋屈模样。
暗夜杀机
子时的朱雀大街冷得像冰窖。李淳风蹲在糖葫芦摊后头,怀里揣着三斤桂花糖——这是买通更夫的"买路钱"。油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活像条被踩了尾巴的野狗。
"动叶为一级。。。"他踮脚在墙上刻字,突然脚底打滑。眼看要栽进泔水桶,怀里的糖袋"啪"地炸开,甜腻腻的香气惊飞窗外夜枭。
"什么人!"暗处闪出个黑影。李淳风抄起砚台就砸:"老子是来借厕所的!"黑影闪过,他瞥见那人腰间玉佩——和当朝宰相的私印一模一样!
墙头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李淳风一个鹞子翻身,落地时怀里还死死护着《风力分级表》。抬头一看,黑影正蹲在槐树上啃鸡腿:"李大人好轻功!"
"姑奶奶饶命!"李淳风扑通跪倒,"那鸡腿要是掉进浑天仪齿轮里,傅大人怕是要拿您炖汤喝!"
黑影的匕首抵住他喉咙:"说!袁天罡是不是派你来偷书的?"
"天地良心!"李淳风举起竹简,"我发誓这是祖冲之亲笔——哎哟!"
匕首在他屁股上划出道血痕。密林深处突然传来机括转动声,一道暗门缓缓开启。。。
毒计连环
"殿下,李淳风的风力分级暗藏改朝换代之兆!"傅仁均跪在东宫阶前,额头贴着冰凉的地砖。
李承乾把玩着青铜酒爵:"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