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库奇卡酷堵卡呜杜哇!!(啊啊!我快疯了,我们己经被遗忘了!)”
那个稍显年轻的圣战分子声音嘶哑,充满了被遗弃的恐慌和无处发泄的暴戾。
他猛地站起来,像困兽一样在狭小的地下室里踱步。
“卡里哇杜库,咦撒奇布鲁噶(冷静点,我们的任务是守在这。)”
年长一些的,被称为老撒奇的人试图安抚,但声音里也透着一丝不确定。
“杜库搜哈呢,咔咔里不起咕嘎独库哇(冷静尼玛壁,没有无线电,我们真的被遗忘了!)”
年轻者几乎是在咆哮,恐惧迅速转化为怒意。
“斯卡里哇呵,巴杜目里奇扎妞啦,奇洛卡撒尼布丽丽安洛,撒布哇呵(别发疯了,总还有路过的部队的,到时我们可以跟上他们)”
“(我们吃的都快吃完了,还要等多久??)”
“(冷静点。)”
“(去你妈的冷静,那个俄国人把还没被毁掉的罐头都带走了,根本没想着给我们留下一点!)”
沉默。一种更危险的氛围在弥漫。
百川紧闭着眼,试图将自己从这令人不安的对话中抽离,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她能感觉到一道令人极度不适的目光黏在了自己身上。
突然,那个年轻的圣战分子猛地扯掉自己的头巾,露出一张因饥渴和疯狂而扭曲的脸。
他恶狠狠地盯着百川,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原始而肮脏的欲望。
“(老子或许可以尝尝她。你怎么说老撒奇。)”
这句话像冰锥一样刺进百川的耳朵。
即使听不懂全部词汇,那语调中的淫邪和威胁也足够清晰。
她的心脏骤然缩紧,冰冷的恐惧瞬间压过了身体的疼痛。
童年的阴影——父亲那充满酒气的喘息、撕扯她衣服的粗鲁双手、母亲绝望的哭喊——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殴打或者侮辱可以忍受,但这种侵犯……对尚且还是的百川由纪来讲,是在杀死她的灵魂。
“(你自己尝吧,我有老婆孩子,我出去看看,别把她折磨死了。)”
老撒奇的声音带着一丝逃避和麻木,他站起身,摸索着走向地下室的出口。
百川的喉咙里挤出微弱而恐惧的嘶声,她开始本能的蜷缩起自己的身体。
沉重的脚步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