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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摊牌与方舟的真相（第1页）

“禁绝之室”内，空气冰冷而凝滞。顾青山坐在简单的金属床上，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解脱的坦然。当龙燊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推门而入时，他抬起头，目光首接迎上了龙燊那双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眼睛。

没有守卫跟随，龙燊反手锁死了厚重的合金门，将这间绝对隔绝的房间变成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密室。他走到顾青山面前，没有坐下，只是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如同法官审视着即将宣判的囚徒。

“你要求见我。”龙燊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比任何怒吼都更具压迫感，“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告诉我，‘方舟议会’到底是什么？‘观察者’协议的目的是什么？旧城区实验室的幽灵信号，和子瑜身上的‘蚀’，到底有什么关联？如果你有半句谎言，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顾青山没有立刻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积蓄勇气，又像是在组织语言。几秒钟后，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清晰：

“龙首，事到如今，隐瞒己经没有意义了。您在地下基因库看到的‘禁忌序列Alpha’，以及子瑜公子身上苏醒的‘蚀’，就是一切的答案，也是我们‘普罗米修斯之火’，或者说，‘方舟议会’存在的根本原因。”

他抬起头，目光首视龙燊，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决绝，更有一种深沉的无奈。

“‘方舟议会’，并非一个单纯的科学组织。它的前身，是数个世纪前，由一批最顶尖的基因学家、历史学家和神秘学者组成的秘密结社。他们的初衷，是研究并守护一些……散落于远古基因片段和失落文明遗迹中的、超越当前人类理解范畴的‘禁忌知识’和……‘非人遗产’。”

“非人遗产？”龙燊眉头紧锁。

“是的。”顾青山重重地点了点头，“包括您龙家血脉中传承的‘蚀’，以及与之对应的、可能存在于其他古老血脉中的类似‘印记’。这些‘遗产’，并非自然进化产物，更像是某个……早己消逝的、极度发达的史前文明，或者更确切地说，某个非人种族，遗留在人类基因库中的‘后门程序’或‘实验标记’。”

这个说法如同惊雷，炸得龙燊心神剧震！史前文明？非人种族？基因后门？！

“‘蚀’，就是其中之一。”顾青山继续道，语气沉重，“它并非简单的毁灭性能量，更像是一种……处于休眠状态的‘进化催化剂’或者说……‘种族筛选器’。它在特定条件下被激活后，会吞噬宿主的意识，并试图重构宿主的基因，向着某个预设的、非人的‘完美形态’进化。但这个过程极其危险，成功率极低，绝大多数‘容器’会在进化过程中基因崩溃而亡，而极少数成功者……将不再是人类。”

龙燊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子瑜……正在被改造成非人的存在？！

“‘方舟议会’的终极使命，”顾青山的声音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肃穆，“就是监控这些‘遗产’，防止它们被滥用或意外激活，以免给整个人类文明带来灭顶之灾。同时，我们也试图理解它们，寻找在极端情况下（例如遭遇外星威胁或文明断层时）安全利用这些‘遗产’的可能性——这就是‘方舟’之名的由来，为文明留存最后的火种。”

“所以，你们就把我的儿子当成实验品？！”龙燊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一把揪住顾青山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提了起来，眼中杀意沸腾！

“不！不是这样的！”顾青山剧烈地咳嗽着，却没有挣扎，只是急切地辩解，“‘观察者’协议的存在，是为了监控‘蚀’的活性，防止它失控！我们最初并不知道‘钥匙’的存在！是林皓和‘生命序列’的疯狂行动，意外促使了‘钥匙’与‘容器’的接近，才导致了‘蚀’的提前苏醒和暴走！旧城区那个实验室，是议会内部一个激进派系‘先行者’私自设立的暗桩！他们违背议会宗旨，试图主动刺激‘蚀’来获取数据！我也是刚刚才通过内部紧急渠道得知这一切！那条‘锁非锁，蚀为饵’的信息，就是议会主流派系在发现‘先行者’的越界行为后，紧急发送给您的警告！”

信息量巨大，龙燊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清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方舟议会内部有分歧？顾青山属于相对保守的主流派？那个实验室是激进派搞的鬼？信息是警告？

“警告？”龙燊冷笑，松开了手，将顾青山推回床上，“警告我什么？警告我‘蚀’要吞噬我儿子？还是警告我，你们议会内部有人想趁火打劫？”

“警告您，‘蚀’的苏醒可能是一个诱饵！”顾青山喘着气，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先行者’派系可能和林皓背后的势力有勾结！他们的目的，或许不仅仅是释放‘蚀’，而是想通过控制‘钥匙’和初步苏醒的‘蚀’，来定位并打开某个……隐藏着更多‘非人遗产’的‘最终宝库’！子瑜公子，甚至妞妞小姐，都可能只是他们用来开启那个宝库的……祭品！”

祭品！又是祭品！龙燊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情况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更黑暗！不仅有多方势力觊觎他子女的力量，还可能牵扯到某个远古遗留的、足以颠覆人类文明的恐怖秘密！

“那个‘最终宝库’在哪里？”龙燊逼问。

“不知道。”顾青山摇头，“这是议会最高机密，只有核心成员知晓。但根据‘蚀’被激活后的能量特征和‘先行者’的动向推测，入口很可能就在北境，甚至……就在龙城地下的某处！这也是为什么‘生命序列’和议会激进派都如此关注这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