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路琼还是原样躺在床上,急喘的呼吸缓缓平复下来,眼底迷离稍褪。
她到过一次后,陆明霁就抽身去洗澡了。
没有真正满足,短暂愉悦之后是极致的空虚。
路琼等不下去,下床。
脱掉睡裙,她就那么赤诚地推开浴室门进去。
满室水雾里,陆明霁看向她。
耳朵红到能滴血。
磨砂玻璃隐隐绰绰映出两道模糊身影。
啪一声,一只手掌按在玻璃上。
陆明霁扣着路琼的手,掌心覆着她手背,一起撑着玻璃。
唇挨在她耳后,小声嘀咕:“我在机场看到你抱他了。”
路琼的思考能力都被陆明霁搅散,一时半刻没理他。
陆明霁就不再动,在她后颈咬一口。
路琼嘶一声,人清醒点,扭过头,反手抚上他脸颊,碰碰他唇尖:“怎么了?”
声音都黏在一起。
陆明霁不重复第二遍,就磨着她。
路琼想转到正面抱他,陆明霁不让,她眼角都被他逼出泪,受不了的吸气收腹。
……
出浴室,空气没有那么潮闷逼仄,
再躺回床上,路琼起伏不断的思绪得以平静。
她回忆起陆明霁在浴室里的抱怨,柔声哄他:“只是去送送他,葛晚棠他们都抱了,我不抱不是显得他特别?”
陆明霁不吭声,脸埋在她肩窝。
他湿漉漉的头发戳得她刺痒,路琼没躲:“你那么早就回来了?”
“因为看到我抱他,吃醋才去喝酒的吗?”
说着话,她一条腿在陆明霁腰间滑掉。
陆明霁不喜欢,又捞起她腿盘回去。
路琼就笑着圈紧他,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以后不会再抱别的男人,只抱你。”
陆明霁低哼,咕哝:“骗子。”
路琼被他慢条斯理地动作弄得难受,但她没催,就惯着他:“以后肯定不会再骗你。”
他发梢滴落的水珠发凉,当两滴湿热的水珠滴在她肩胛骨处,区别非常显著。
路琼第二次去爷爷奶奶家,奶奶跟她说过,陆明霁出生起就很爱哭,也很缠人,睡觉时必须有人边抱着他边溜达着才能睡着。
他好像知道自己汇聚着万千宠爱,一有个不顺心就哭闹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