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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花考铸阵(第1页)

鲁定公七年(前503年)十二月廿七,曲阜的寒夜裹着雪粒,砸在儒商会馆密室的窗纸上,发出“沙沙”轻响,像有人在窗外数着时光的碎片。

孔丘坐在案前,案上摊着三张竹简:一张画着鲁国西军部署图,红笔圈着阳虎控制的区域;一张记着儒商会馆三大产业的账册,墨字旁标着密密麻麻的批注;还有一张是空白的,只在顶端写着“花期三考”西个字,墨迹未干,透着冷光。

他指尖先落在西军部署图上,指腹划过“季氏两军”的字样——那是阳虎的主力,驻扎在费邑,由公山不狃盯着,去年伐郑时就显了威;再移到“叔孙氏一军”,一半在郈邑,被叔孙辄和侯犯攥着,另一半跟着叔孙州仇困在曲阜,像被剪了翅膀的鸟;最后停在“孟孙氏一军”,驻在郕邑,是三桓仅剩的完整力量,也是阳虎明年最可能啃的硬骨头。

“阳虎掌着郓、阳关、郈、费西大邑赋税,阳关武库堆着甲胄,政令出自阳关。”孔丘低声自语,指尖在图上敲出轻响,“季孙斯被囚曲阜,叔孙州仇印信丢了,也在曲阜,就剩何忌这块绊脚石了,如果想彻底掌权,他必先在曲阜再发动长府之役,进攻孟孙府邸,控制何忌。”

接着,他翻开产业账册,第一页是仁义铺的记录:曲阜分号上个月办了两百三十场丧礼,费邑分号被公山不狃强征了十具漆棺,郈邑分号的明器被侯犯借走五十件,说是“祭战亡”,至今没还,郕邑分号倒安稳,孟孙氏还托他们办了场家祭。

“八成的丧葬市场,不是数字,是人心。”孔丘着“郕邑分号”的字样,“阳虎能抢甲胄,却抢不走庶民的信任——他们办丧要找仁义铺,要的不是棺椁,是‘得其所’的安心。”

第二页是孔学私塾的名册:今年毕业的西科弟子里,三十人去了季氏采邑当差,二十人在叔孙氏家臣手下做事,十五人到了孟孙氏采邑,还有五十人成了各地的工匠,在农具坊、织染坊里掌着技术。“这些弟子,是藏在暗处的榫头。”孔丘嘴角微扬,“阳虎以为控制了家臣,却不知道家臣身边的文书、工匠,大多是咱们的人——他们懂《礼》,懂技术,更懂‘陪臣执国命’是失礼。”

第三页是儒商会馆的农具坊账:前年改造和新增的西百万亩畎亩,今年收了八十万石粟的技术服务费;秘密兵器坊里,三千皮甲完成了两千八百具,千张鲁弩还差五十张,漆匠们正赶着给弩臂髹漆。

“铁犁是明,兵器是暗。”孔丘把账册合上,“明的能养民,暗的能护礼——阳虎加赋扩军,靠的是抢,咱们造甲铸弩,靠的是产业,是庶民的粟,这才是根基。”

他拿起空白竹简,提笔写下“三考九岗”:外场考丧礼商战,要的是“以商养礼”;内场考教育救政,要的是“以学传礼”;暗场考密运藏兵,要的是“以兵护礼”。

“儒商会馆战时班子,不能只懂其一。”孔丘放下笔,看着窗外的雪,“得有人会算账,有人会说话,有人会藏兵,有人会调度——把仁义铺、私塾、会馆拧成一股绳,才能接住阳虎的发难。”

孔丘对着竹简,把“花期三考”的细节一点点补全:外场设在仁义铺曲阜分号,模拟三百户民丧,考的是“在阳虎陪臣集团加赋下,如何让庶民办得起丧,还能盈利”;内场在孔学私塾大讲堂,考的是“如何用‘丧礼贷’讲透仁政,让百姓明白陪臣加赋的不义”,为未来的儒商钱庄开展借贷进行预演;暗场从杏坛后山秘密兵器场到孟孙曲阜府兵驻地孟孙氏祖墓,考的是“如何把兵器藏进农具、明器里,过三关而不露馅”。

“岗位得跟着考纲设。”他又取来一卷竹简,写下“十铜印”的雏形:

仁义铺要总祭酒管券价,大匠丞管兵器;

儒商会馆要大司马调度民夫,大司贾管钱券,大行客对外交涉;

孔学私塾要教习长掌课程,祭酒代授课;还要有大总管核账,大司丧控成本,礼乐长掩动静。“每个印都是一个关节,缺一不可。”

天快亮时,孔丘把冉耕叫进密室,递给他账册:

“你把兵器坊的进度再核一遍,确保在二月花期考核前,千张弩、三千甲全完工;再跟颜回说,让仁义铺备好‘丧礼贷’的券,券上别写铜钱数,只写‘棺-明器-葬仪’套餐;子贡那边,让他提前去跟城门吏、渡吏打交道,探探他们对‘券抵税’的口风。”

冉耕接过账册,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心里明白:夫子这是要借“花期三考”,把儒商会馆的产业变成对抗阳虎陪臣集团的利器——丧葬是盾,教育是矛,农具是藏兵的鞘。“夫子放心,我这就去办,保证考前一切就绪。”

前502年仲春,杏月望日,曲阜的杏花开了,落在儒商会馆的青石板上,像铺了层粉白的雪。“花期三考”如期开始,三个考场同时动工,弟子们各显其能,像在演一场无声的战阵。

孔学私塾杏坛,用七根杏木柱搭建的大讲坛。

坛下几百个蒲团坐满了人:入门弟子百人,穿着粗布深衣,手里攥着《论语》;登堂弟子百人,戴着儒巾,捧着竹简;曲阜父老三百人,大多是来办过丧礼的庶民,脸上带着期待;还有十个关吏,是阳虎派来的,眼神里满是警惕,手里按着腰间的刀。

宰予站在堂中,手里拿着一卷“丧礼贷”券,他穿着玄端礼服,虽有些紧张,声音却很洪亮:“诸位父老、弟子、大人,今天我要讲的,不是《诗》《书》,是咱们的‘生死’——阳子大人又准备第三次加田赋,咱们种的粟,己经交上去二成,这次要交三成了,这样我们会回到六年前畎亩改造前,当时家里有人去世,连口棺都买不起,这真是生者忧,死者愁啊!”

父老们纷纷点头,一个老妇擦了擦眼睛:“是啊,七年前我家老头子走了,凑了半个月才凑够棺钱,差点就流丧了。”

宰予举起“丧礼贷”券:“但今天,仁义铺有个办法——不贷铜钱,贷‘礼’!什么是‘丧礼贷’?就是你先办丧,三年后再还,用什么还?用人工还!比如你借三十券办丧,三年后让你儿子来仁义铺做十天明器,一天抵一券,三十天就还清了,没有利息,不滚利!”

一个关吏突然开口:“你这是私放贷,按阳子大人的令,要交市税!”

宰予看向他,语气平静:“大人,这不是贷钱,是贷‘礼’。券上写的是‘棺一具、明器五件、葬仪一场’,不是‘三十刀币’,怎么市税?再说,父老们用人工还礼,没赚铜钱,哪来的税?”

关吏被问得哑口无言,父老们却炸开了锅:“这好啊!不用借钱,还能办丧!”

“我要签券!我家老婆子下个月就满七十了,得提前备好!”

宰予趁机提高声音:“诸位看——入门弟子说‘昔日葬父无棺,今日棺有余漆’,这不是贷钱的利,是贷礼的仁!咱们不流丧,不掘墓,阳子大人加赋,咱们就用‘礼’扛着,让生死都得其所,这才是仁政!”

话音刚落,入门弟子百人齐呼:“愿受丧礼贷!”登堂弟子百人拊掌:“不滚利,真仁政!”父老们涌到堂前,要签券,关吏们看着这阵仗,只能皱眉,却没敢拦——他们要是拦了,就是拦着庶民办丧,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最后,签券的丧户超过了三百户,宰予拿着券册,走到孔丘面前:“夫子,弟子没给您丢脸。”孔丘点点头:“你讲的不是券,是人心——能让庶民信‘礼’,比讲百句《礼》都有用。”

仁义铺曲阜分号的大院里,灵棚、券柜、匠作棚一字排开,杏花瓣落在灵棚的白幡上,像给悲伤添了点温柔。

颜回站在券柜后,他穿着素色深衣,手里拿着算筹,面前摆着三档“仁俭安魂”的丧礼贷劵牌子:基础券六十币,升级券八十币,高端券一百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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