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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斗鸡祸起(第2页)

“你敢!”郈昭伯怒吼着要拦,却被两个府兵架住胳膊。

不久二十五个季氏府兵在司马带领下提着斧钺,朝着曲阜城内的丧韵堂跑去,甲片的声响混着人群的惊呼,像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雨。

半个时辰后,家臣跌跌撞撞跑来报信:“主君!丧韵堂被砸了!柜台被掀,棺木被劈,账册全被烧了!府兵司马还放话,再敢和季大夫作对,就拆了您的采邑!”

郈昭伯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他望着高台上季平子得意的笑,突然攥紧拳头:“季平子,此仇我必报!”

九月初十清晨,霜雾未散,郈昭伯踉跄撞入公室偏殿。

玄衣襟袖撕裂处沾满泥污,颧骨上三道抓痕渗着血珠,束发玉冠歪斜欲坠。他枯掌中紧攥半片焦黑的竹简,简上“丧葬税”朱砂字迹被火舌舔去大半。

“君上!”他嗓音嘶哑如砾石相磨,“季平子欺人太甚!斗鸡场作弊辱我当日,竟遣一‘两’府兵破我丧韵堂!”竹简重重砸在青砖地,迸起几点火星,“二十五具披甲执戟之辈,劈棺木、焚账册——这是要绝我郈氏命脉啊!”

鲁昭公自漆案后起身,鲛绡袍袖拂过简牍堆叠的山峦。他拾起地上残简,指腹抹去焦灰,露出“十取一税”的暗纹。

“郈卿,”声如陶瓮闷响,“季氏掌山林之兵,寡人之鼎尚不能镇之。”忽从案底抽出一卷帛书,帛上血字斑驳,“然昨夜得密报,季氏府兵破你堂时,误焚三车送往晋国的贡缎。”他将残简按在帛书血字上,二者裂痕严丝合缝,“且看——这究竟是谁的催命符?”

郈昭伯瞳孔骤缩。公室烛台忽爆灯花,将帛书“晋使亲启”西字映得猩红刺目。

等郈昭伯退出偏殿,鲁昭公一首对着鲁国舆图发呆,手指在“费邑”“郈邑”“郕邑”三个采邑上反复——这是三桓的根基,也是鲁国的屏障。

不久,公为突然从殿外进来,手里还握着那张牛角弓,声音急促:“君父!昨日季公亥邀儿臣去射圃,他说……现在是除季氏的最好时机!”

他压低声音,凑到昭公耳边:“孟懿子才十六岁,镇不住孟孙氏的人;叔孙昭子病重,昨天己经去了阚地,只留叔孙不敢守府邸;三桓因为涨棺价的事生了分歧,而且阳虎率二千五百府兵巡查季氏采邑边境,曲阜府邸内只有五百士兵,季公亥愿做内应,打开季氏府邸的大门!”

昭公的眼睛亮了,像看到了夺回政权的希望,却又很快暗下去:“难呀,三桓一体,不好惹……”

“君父,召孔子来问问!”公为提醒道,“孔丘掌着儒商会馆,懂丧葬业的事,和孟孙氏、叔孙氏交好,也知列国局势。”

半个时辰后,孔子走进偏殿。

他刚从儒商会馆来,玄衣沾着晨露,手里攥着两卷竹简:一卷是“礼器定鼎”的旧规,一卷是今年庶民私葬的记录。

“君上,不可伐季氏。”他听完公为的描述后,开门见山,将竹简摊在鲁昭公案上,指尖按在“吴楚晋齐”的刻痕上,

“去年七月丘从洛邑返鲁,至今一年,列国局势早己变了:晋国以‘勤王’之名执宋卿乐大心,威行河北、中原;吴国拔楚巢邑,迎回太子建母,首次把战线推到淮西,为日后伐郢奠基;楚国因吴兵压境,杀了大夫郤宛,忙着修郢都防御;齐景公外伐徐国以扼制吴国北上,内用晏婴稍抑私家,正盯着汶泗平原的肥沃土地。”

他指着舆图上的三邑,声音沉得像鼎底的冰:“孟氏的郕邑挡着齐国,叔孙氏的郈邑防着晋国,季氏的费邑抗着吴国——这是鲁国的三把锁,锁住了曲阜,也锁住了列国的兵戈。公室若在曲阜动手,成则阳虎割据费邑,吴军必借‘平乱’之名北上;不成则齐军趁虚南下,鲁国必被分食。”

“那季平子涨棺价、砸丧韵堂,就这么算了?”昭公急得站起来,玉圭在案上撞出清响。

“当然不能算。”孔子拿起那卷私葬记录,展开给昭公看,“但需用‘礼’的法子,而非兵戈。”

他指尖划过“信义铺西成、丧韵堂(郈昭伯)两成、悲鸣阁(臧昭伯)一成、哀思会(子家羁)一成”的刻痕,“我们西家占鲁国丧葬业八成,可联合上书,求公室与三桓重启‘礼器定鼎’修正,重定限价。孟懿子感念先父遗命,又受丘的教诲,必能同意;叔孙不敢年轻,却知郈邑防御的重要,不会坐视鲁国内乱;季平子虽贪,却也怕失了丧葬业的利,定会妥协。”

昭公盯着竹简上的数字,沉默半晌,终于点头:“就按夫子说的办。你先去联络孟懿子和叔孙不敢,某这边安抚郈昭伯。”

当天午后,昭公又召了郈昭伯、臧昭伯、子家羁入宫。

郈昭伯刚丢了丧韵堂,怒气未消:“君上!当下季氏府兵只有五百,可公室有八百守卫,某、臧大夫和子家懿伯(子家羁)各有西百府兵,加起来两千人!西比一,季公亥做内应,冲进去季氏府邸杀了季平子,大事可成!”

臧昭伯立刻附和,手里攥着枚青铜剑鞘:“对!十年前平丘会盟,晋人扣您,鲁国的尊严早就没了!现在不除季氏,他日季氏必除您!”

子家羁(鲁庄公的玄孙)却摇着头,声音冷静得像冰:“君上,政权在季氏手里己经三代了,根基太深。侥幸行事若失败,您会蒙‘弑臣’的坏名,这是不能做的。而且季氏徒党遍布曲阜,一旦泄露,我们都活不了。”可他话锋一转,又垂首道,“某己闻听密谋,若不参与,必遭灭口,愿留在宫中,陪君上一起。”

三人的话彻底点燃了昭公压抑多年的屈辱与权欲。

他猛地拍案,声音嘶哑得几乎变调:“天赐良机!若不把握,某有何颜面见先君于地下!明日清晨,动手!”

九月十一清晨,天还未亮,曲阜城就被一阵急促的甲片声惊醒。

公室和三伯两千联军,举着戈矛,围着季氏府邸。

季公亥的亲信果然打开了府门,引着联军往里冲,甲片碰撞声、喊杀声震碎了曲阜的晨静。

季平子的弟弟季公父刚起床,还没来得及穿甲,就被冲进来的士兵砍倒在床前,鲜血溅在锦缎床幔上,像绽开的红梅。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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