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在人族。”应泊斩钉截铁。
“劳烦各位长辈了,谢谢各位。”应泊客气地颔首,与长辈们寒暄了些,随即挂掉电话。
几乎是全息电话挂掉的瞬间,吵闹与不满声立即从室内迸溅开来——
“这个切西斯。。。还真是同传闻中的一样。”
“阴沉。。。有城府。”
“嘁,这都是好听的了。我看分明是小肚鸡肠,不怀好意。”
“哎呀,应泊冕下受苦了,这样的虫,一定很难相处!”
“希望冕下能早日脱离苦海。”
“就是就是!”
——
应泊无奈地放下光脑,安抚地转头看着身边的雌虫,吐出叹息:
“切西斯,不必担忧。”
“雄保会的长辈们也是为了我好。”
切西斯轻咬着唇,“我没有对他们有任何意见,冕下。”
“我只是。。。”切西斯握着手腕,难耐地低下头,逐渐攥紧了力度,用齿尖轻轻咬着下唇,调控着情绪。
“是什么?”应泊淡色的瞳孔扫过来,满面疑问。
“我只是觉得,雌虫不配站在您的身边。”切西斯压抑着情绪,缓着声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情绪平稳。
切西斯像是宣誓般,逐渐按上了自己的胸,俯首道,“想到您的身边会有其他雌虫,我不知道为什么,很难受。”
“他们都不配碰您。”
应泊轻顿了下,随即浅笑出声:
“那你呢?”
“我也不配。”切西斯曜黑色的眸子定定的,似一弯了无波澜,只倒映着应泊的湖,坚定又笔直地站在应泊身边。
他轻微俯首同对视着,眸光中只剩下应泊的倒影。
专注、认真、诚恳。
应泊皱起了眉,张了张口,可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切西斯抱着这样的思想,不是一天两天了。
谈什么改变呢?
为什么他会这样想、为什么他对自己的喜欢,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呢?
为什么他这么喜欢自己呢?
应泊舔舔唇,冲身后站着的雌虫摆摆手,“你去忙吧,切西斯。”
切西斯张开了口,又犹豫地轻声说着:
“我可以陪着您吗?”
“我在哪里都可以办公,很多文书工作。。。”
切西斯面上浮现出不自然,连带着指尖扣在裤线的幅度,都带着不引人瞩目的抖动。
他小心翼翼地问出口,轻声征询着雄虫的意见,像是虔诚询问供奉着的神明。
“切西斯,你能换成陈述句吗?”
应泊笑着转过了凳子,浅浅歪着头,勾起唇角,手上轻内扣勾着指尖按着扶手,曲起身子:
“嗯?换成陈述句,好不好?”
切西斯立刻垂下眸子,努力平复着心跳,试探性地开口:
“我能。。。陪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