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将自己整颗心,都专注地留在应泊身上,有问必答。
应泊这一路,不知道被行了多少注目礼——震惊诧异的军雌讨论声,此起彼伏。
每每这个时候,切西斯都会快走两步,将自己挡在身后,并用眼神警告着自己的手下——
仿佛在说:不得逾越、不得冒犯。
怪,怪啊。
一个虫、就算是装——也不可能说是装这么细节吧?
切西斯对其余虫的态度,和对自己的态度,不能说是天差地别、简直就是毫无关系。
“卡门在哪里?”
“我们该回家了,不然雌父雄父要担心了。”
应泊说道。
既然对雌虫态度这么差、那用雄虫来试试呢?
切西斯毫不犹豫,带到卡门所在的休息室前。
副官正在门口守着,猛然看到自家军团长,吓了个大跳,抖着手行礼:
“上将好!”
到底在抖什么?应泊皱眉。
“卡门还好吗?”应泊开口,礼貌微笑。
“回应泊阁下的话,卡门阁下一切安好。”副官边说,边打开门——
“应泊,哇,应泊!”
卡门哇哇大叫,瞧见应泊,整个虫难以抑制地冲起来,蹭地一下扑到了应泊身上。
整个虫一把鼻涕一把泪,状态很不对,眼底有些暗沉,眸子低垂着,担忧地抬头,搂着应泊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甚至手腕处有丝不易,捕捉到的鲜红,分外显眼:
“应泊,你没事吧?他们没有虐待你吧?”
“什么意思——”应泊瞬间想清楚了其中的关窍。
他精准地把握住,切西斯在看见卡门扑到自己身上时,那轻微蹙起的眉。
应泊浑身气势陡然一转,凌厉的眉眼瞬间锋芒毕露,转身盯着副官和切西斯:
“你们虐待卡门了?你们可知道——”
无需试探、无需质疑。
切西斯的态度已经明晃晃地摆在脸上——只对应泊一个虫、尊重至极。
对待其余虫,甚至与性别无关,分明是爱答不理。
为什么?
他应泊、凭什么受到切西斯如此的偏爱?
对方到底想怎么利用自己?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应泊瞧着副官和切西斯换乱的神情,扬起了冷漠的笑:
“请送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