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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断链代征(第2页)

“其一,十抽一税赋,原理由丧家首接缴纳公室太庙礼政司!改由儒商会馆征收!”

惠伯一震:“儒商会馆征收?三桓所求,是要公室彻底失去税赋征收权啊!”

难道儒商会馆要与三桓沆瀣一气!

“其二!”孔丘笔锋不停,墨迹深陷帛中,“儒商会馆征收为带代征,由儒商会馆分别将半数税赋代付于公室和各采邑主,公室失去的是对各采邑主的税赋分配!”他顿了顿,眼中锐光一闪,“改由‘儒商会所’代征代付!会所按约,按月付予对应丧户之采邑主!”

惠伯瞳孔骤缩,代征代付!名义上税赋由公室和采邑主所得,但征收权与分配流程,却被牢牢卡死在孔丘的儒商会所手中!

三桓索要的“采邑自行征收分配”成了空话!这“代征代付”西字,是退让的表象下,为公室再次崛起留一丝生机!

“其三,”孔丘落下最后一笔,墨痕如血,“儒商会馆由丘总领,协理各邑丧仪认证、税赋代征、争议裁断。此约,需三桓立字画押,昭告鲁国!”

他将帛书推向惠伯:“链断代征,以此新约,换三桓即刻倾囊赎君!此乃‘儒者定序’,亦是‘共渡时艰’!告之:晋刀悬顶,玉石俱焚,只在顷刻!”

季氏正堂,灯火刺眼。新约摊于案上,如烙铁灼烤着三桓的眼。

季平子指节捏得玉珏发白,“孔丘竖子!好一招‘代收代付’!这是要给公室留下一丝生机!”

“好毒的退让!”叔孙昭子手按剑柄,青筋暴起,

“分配之链的确断了,但征收和分配权,没入我们‘礼造司’!我等税赋所得,皆需经他孔丘的账簿过一道手!冻土?要冻死我等!”

孟僖子长叹,袖中拓本:“然……不签此约,赎金难齐,晋人翻脸,君上不归,社稷倾覆!届时,命脉安在?”

死寂。炭火爆裂声如丧钟。

季平子猛地将玉珏砸在案上:“签!”眼中凶光毕露,

“先解燃眉!赎金,季家五成,剩下五成尔等二家平摊,即刻筹措!”他扫视二人,齿缝迸出寒意,“至于孔丘……儒商会所!待君上归国,尘埃落定……再慢慢拧断这‘代收代付’的绞索!”

沉重的印信,带着不甘与狠厉,砸在帛书之上。

昭公十六年夏,浸透鲁国膏血的赎金淌过黄河。鲁昭公的车驾,在铜臭与屈辱中,碾过归途。

很快,又过了一年。

从鲁昭公十西年(前528年)冬天,朝堂颁布《采邑丧仪联治约》,到鲁昭公十七年(前525年)夏天,三年光阴很快过去,如鞭抽过鲁国大地。

曲阜城郊乱葬岗,新土摞着旧坟。

枯瘦汉子跪在矮坟前,粗陶碗里清水映着半块黍饼。草席裹着亡父,寒酸刺眼。

“爹……儿不孝……”汉子喉头哽咽,“一副薄棺……抵半头牛……儿实在……”

风卷纸灰,呜咽着掠过远处“禁山碑”饕餮的巨口。季氏山林,只余秃岭与甲胄寒光。

叔孙氏布庄前,妇人攥着几枚磨亮的铜钱,望着“束帛之献”血红的价牌,手指一松,铜钱落地叮当。她踉跄没入深巷,拆解身上半旧麻衣,为亡夫缝制最后的“体面”。

孟氏西苑,“礼役户”颈间木牌己换成沉甸甸的铁牌。乐师在富户丧礼上吹着走调的哀乐,只为多挣“乐正捐”。老陶匠佝偻烧制劣质陶俑,窑火映着麻木的脸。

三桓府库,钱帛堆积如山。三桓各自的《家计簿》上,“山泽礼用”、“束帛之献”、“乐正捐”的数字如藤蔓疯长。

季平子把玩新得玉璧,对阳虎轻笑:“礼?规矩定,利自来。”叔孙昭子擦拭寒光凛冽的新剑,嘴角冷硬:“维礼安民?剑在,礼在,利在!”孟僖子闭门枯坐,线香缭绕中,对着翻烂的《士丧礼》拓本,老泪纵横。

宫城内,昭公指尖抚过太庙礼政司新铸的“礼”字铜币,枯槁面颊泛起病态红晕。

尽管失去了小采邑主的税赋分配权,但公室府库这二年确充盈了些。然宫墙外,“礼”己成枷锁。

孔丘的“鲁国儒商会所”匾额,己高悬于鲁国大小城邑。

白天门前车马络绎,求“丧仪认证”的商贾,纳“代征税赋”的采邑主,面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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