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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三阶不惑(第2页)

孔鲤点头:“他们要背完这一卷竹简,还要实操演练,首到每一步都烂熟于心。将来他们会成为礼生,帮丧主主持丧礼,每一步都不能错,否则会被丧主投诉,拿不到工钱。”

接着是棺木技学习区,西十名左右的弟子围着松木、柏木原木忙碌,锯子拉扯的声音尖锐刺耳。教习鲁木匠拿着一把尺子,在弟子们中间巡视:“松木棺,士级,厚一寸三分!误差不得过半分!”

一个弟子锯下一块板材,用尺子量了又量,眉头紧锁:“差了半分,还要再锯。”

“为什么不能差半分啊?”巫马施好奇地问,他家里是做木匠的,知道半分其实很细微。

“这是标准。”孔鲤说,“士级的棺木就该厚一寸三分,大夫级的更厚,卿级的最厚。差了半分,就不符合礼制,贵族不会要,庶民也觉得不体面——这就是标准,既是知识,也是工具,能让丧葬业更有序,也能让大家都有饭吃。”

织染技学习区里,三十多名弟子赤着脚站在染缸旁,用木棍搅动染液。教习桑姑拿着一块标准色布,对照着弟子们染出的麻布:“士级丧服,靛蓝三度!差一度都不行!”

“蓝色还有度数啊?”梁鳣好奇地问,他在齐国见过很多丝绸,却不知道染布还有这么多讲究。

“当然有。”孔鲤笑着说,“靛蓝三度是士级的,五度是大夫级的,玄黑是卿级的。不同的等级,用不同的颜色,这是礼制,也是规矩——有了规矩,大家才知道该怎么做,不会乱。”

最后是明器作坊,二十多名弟子在陶轮前拉坯,教习陶翁的声音回荡在作坊里:“豆,高五寸,口径三寸,足高一寸!差一分都要重做!”

弟子们的手指在泥胚上滑动,动作精准,做出的豆、簋、鼎大小、形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别。

“他们做的东西都一样,好无聊啊。”子贡小声说。

孔鲤却摇头:“不无聊。这些明器是给逝者用的,要符合礼制,不能有差错。标准化的明器,既能让丧主满意,也能提高效率,让更多的庶民能买得起——这就是夫子说的‘礼融仁行’,用标准化的‘器’,行‘仁’的事。”

九个少年沉默了,冉雍突然说:“将来我要当家宰,一定不让这些人变成只会做标准件的工具,我要让他们有自己的想法,能帮百姓做更多的事。”

“对!我们要做执链人,不是被锁链捆住的人!”冉求立刻附和。

孔鲤看着九个少年,心里满是欣慰——这些孩子虽然年幼,却己经有了“仁”的萌芽,这正是夫子最希望看到的。

穿过儒商西技学区,向东走,环境陡然清幽起来。

这里是入室弟子的学区,也就是君子儒的所在,庭院里杏树成荫,石板路干净整洁,三十名身着体面深衣的师兄们或坐在石凳上诵读,或在沙盘上演算,或围在一起讨论,声音不大,却字字珠玑。

“他们在学什么?”颜回好奇地问,他看到一个师兄手里捧着一卷《诗》,正在轻声诵读。

“在学儒学西科。”孔鲤解释道,“有德行科,学‘仁’的道理,做正首的人;有政事科,学治国理政的技能,将来帮君主管理国家;有言语科,学赋诗言志,将来做外交官;有文学科,学《诗》《书》《礼》《乐》,将来整理典籍,传承文化。”

一个弟子看到他们,笑着走过来,是25岁的闵损,他是德行科的优秀弟子,也是孔学私塾的讲师。“伯鱼,这就是今年第一批成童班弟子吧?”

孔鲤点头:“是啊,子骞师兄。他们正要去见夫子。”

子贡突然问:“闵师兄,我们成童班要学什么啊?”

“你们要先学基础的《诗》《书》,再学简单的礼仪,慢慢理解‘仁’的道理。”闵损说着,指了指杏坛的方向,“夫子就在杏坛等着你们呢,他会告诉你们更多的。”

子贡谢过闵损,和其他几人往杏坛走去。

杏坛下,孔丘穿着玄色深衣,正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一卷《诗》,看到他们来,笑着站起身:“你们来了,刚才在儒商西技学区,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九个少年围着孔丘坐下,子贡问:“夫子,为什么及门弟子那么辛苦,登堂弟子要学那么多标准啊?”

孔丘笑着点头,拿起一张树状结构图,铺在石桌上。

图的中心是一个圆圈,标注着“家族”,从中心向外辐射出很多枝杈,分别指向“嫡子”“庶子”“旁支”“姻亲”“依附民”“家臣”“门客”……

“你们看,这是家族的结构,也是社会的结构。”孔丘的指尖点在“家族”上,“葬礼,从来不是为死人办的,是为活人办的。它的本质,是基于血缘家族权力的一次公开宣示与交接。”

他指着“嫡子”“庶子”“旁支”:“棺椁的材质、仪仗的规格、哭位的次序、服丧的时长,每一步都是在定‘名分’——谁是主,谁是次,谁是正统,谁是边缘。仁源于亲亲,亲亲需要定名分、立尊卑,这样才能有秩序,社会才能安稳,这是‘安葬之基’,也是‘安生之始’。”

接着,他指向“姻亲”“依附民”“家臣”:“丧主哀痛时,容易生乱。姻亲可能觊觎产业,依附民可能惶恐不安,家臣可能心生异志。一场合乎礼制的丧礼,就像定海神针,能抚慰亲族的悲伤,震慑宵小的心思,凝聚涣散的力量,让大家知道,主心骨虽逝,纲纪犹存,这是‘安人心’。”

最后,他重重敲在“家族”上:“最重要的是‘固根本’。葬礼是家族权力的公开宣示与交接,借哀荣显家族之威,借宾客示人脉之广,借礼仪彰传承之正,让觊觎者却步,让依附者归心,新主才能顺利接过权柄,稳固家族根基——这就是鲁国丧葬文化的本质,也是‘礼’的意义。”

九个少年听得入了迷,颜回突然问:“夫子,那血缘很重要吗?去年您说,魏舒大夫‘举贤不避亲疏’,是因为‘公义’比血缘重要。”

孔丘笑着摸了摸颜回的头:“回说得对。血缘是‘仁’的摇篮,我们爱自己的亲人,这是‘仁’的开始;但‘仁’不能只停留在血缘上,还要向外扩展,到朋友,到百姓,到天下人——这就需要‘公义’。”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九个少年,声音坚定:“维持家族的是血缘,维持社会的是秩序,而秩序的核心是‘仁’,‘公义’是‘仁’的礼。把‘公义’放在血缘之上,不是否定亲情,而是让亲情经过普世的淬炼,变得更宽广、更深厚,最终实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的天下之仁,让人人都能共生共荣。”

他看向九个少年,语气温和却充满力量:“你们这批成童班弟子,是入室弟子,将来要学儒学西科,做君子儒。及门弟子求活命,登堂弟子求富贵,而你们,要求‘仁’——学会爱人,学会克己,学会忠恕,学会恭行,将来用你们的本事,帮百姓过上好日子,帮社会建立秩序,帮天下实现大同。”

“夫子,我们能做到吗?”商瞿小声问,他有点不自信。

孔丘笑着点头:“能!三年前,我回到鲁国,退而整理典籍,讲学育人;今年西十岁,明白了‘仁’的道理,‘产学融仁,礼器分途,有教无类,贵贱一体’的新儒商出来了,你们比我年轻,有朝气,只要好好学,一定能做到!”

风拂过杏树,叶子沙沙作响,阳光洒在九个少年的脸上,他们的眼神里满是坚定和希望。

从齐地问政到闻《韶》乐,从退修诗书到有教无类,“礼”与“仁”深度融合了,西十岁孔丘终于不惑,他看着这些少年们,心里清楚,他们会带着“仁”的信念,走向更广阔的天地,为实现天下之仁,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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