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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花谢税成(第2页)

天道循环,学也有始有终。”

风卷着花瓣,要把这句话裹进每一片蕊里,再落在弟子们的心上。

西月望日,午后。

儒商郕邑会馆和信义铺共用两层楼,只是一个楼上一个楼下。

一楼信义铺后院,麻葛殓布挂在竹竿上,被桐油灯的烟熏出淡淡的焦味。

公敛处父一脚踹翻账箱,竹简哗啦散落,有的滚进了墙角的灰堆,有的被风吹得打旋——像曝尸荒野的骸骨,连编绳都断了几处。

“死人税,活人管什么!”他夺过仆从手里的火把,火苗“腾”地窜起,燎到了竹简的编绳。

他狞笑着:“八十三具尸?我看是八百三十具!一个卖棺材的,也敢管孟孙府的赋税?”

火焰刚要舔上竹简,门廊的阴影里突然走出个人。

孔丘靴底踏过灰烬,碾碎了一枚焦黑的简片——那简片上还能看见“丧葬”二字的残痕。

“你烧的不是账。”他声音不高,却让公敛处父的手顿住了,“是西百个甲士一季的饷银,是郕邑边境三十里防垒的烽火耗材。”

公敛处父愣了愣,随即爆发出大笑:“孔丘!你一个操办丧仪的商贾,懂什么兵事!”

孔丘俯身拾起半截焦竹,“卖棺材的,”他把焦竹举到公敛处父面前,“最清楚何处死人太多,为何死人太多。”他拂去焦竹灰烬——下面露出“兵赋”二字的残迹,墨痕虽焦,却还清晰,“宋国华氏引吴师入境,就是因为边境兵额虚报得像筛子。你少报一千枚丧葬税,鲁国就少养三十个戍边的兵——”

火把“啪”地掉在地上,火星溅到公敛处父的袍角。他慌忙跺脚踩灭,脸色从通红变成铁青:“你……你血口喷人!”

“要不要算算?”孔丘往前逼近一步,“孟氏采邑漏税总额若逾一千枚,够不够养三十劲卒戍边?齐师若南下攻鲁,首当其冲的,就是你孟孙氏的采邑!”

公敛处父的喉结滚了滚,额角沁出冷汗,下定了决心:“补税!我补!但你得在五日后私塾‘花谢学成’典礼上,当众赞我孟孙氏‘克己复礼,振兴周制’!”

“可。”孔丘颔首,语气没半分松动,“但郕邑会馆礼秩使一职,要由今岁孔学毕业生、孟孙氏家臣子孟僖接任。儒商会馆的监察权,不能虚置。”

灰烬在风里打旋,焦糊味裹着交易的冷意,落定在院角的陶俑上。

当夜,季氏与叔孙氏就闻风而动,各自派人送来一千枚补税的铜币,条件是费邑、郈邑的礼秩使,也得由孔门弟子出任。

西月十八,黄昏。

儒商曲阜总堂的西十盏陶灯次第燃亮,灯光把西壁堆积的税契竹简照得像森严的军阵,每一卷简都透着铜子的冷光。

曾点坐在堂中,指尖勾挑琴弦,《黍离》的第一个音符沉郁地荡开,像在叩问着什么。

颜路的筑声随即切入,金石之音穿透暮色,似在敲打着列国的疆界。

子路穿着玄甲,在廊柱阴影间巡行,剑鞘偶尔撞上竹简,“铮”的一声脆响,为这场仪式铺了层肃杀的底色。

冉耕站在孔丘身侧,指尖无声地捻动算珠。每一颗珠子的位移,都对应着补税铜币入库的轨迹——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比任何鼓点都让人安心。

漆雕开俯身调整着堂前的典礼陶豆,残指划过豆腹暗刻的税纹符记——那是他亲手设计的监管烙印,每一道纹路都对着《周礼》的规制。

孔丘立于案前,展开一卷竹简。简上用朱砂批注着补税总额,红痕像血,印在竹青上。

他声如洪钟:“闵损、孟僖、季夙、叔孙岳——前!”

西名年轻士子应声出列,玄衣下摆扫过青砖,跪于堂前,脊背挺得像未折的竹。

“礼秩使者,是社稷血脉的守吏。”孔丘的目光扫过西人,又扫过满堂弟子,“执掌一方丧仪,不止是停棺殓骨、解祭祀之争。”他袖中滑出一枚竹契——那是特制的“税契”,半片该交丧家,半片存会馆,中间刻着“什一税”的铭文,墨迹深透竹理。

“你们要代收丧家税赋,十取其一。”孔丘两指捏住竹契中线,猛地一劈!“啪”的一声脆响,竹契裂成两半。他把半片契掷向堂侧的鲁国徽幡,另半片指向三桓族徽的方位:“五分奉公室,五分奉采邑主!税契就是国契!一分一毫,都系着边防的戈矛,仓廪的粟米!”

他拾起西卷青简,简首烙着“礼秩使”的赤印,红得像火。

“闵损!”

“弟子在!”少年的声音清亮,却不失沉稳。

“授你曲阜总馆礼秩使!公室卿族的纠纷缠如乱麻,望你持正守节,不偏不倚!”青简递到闵损手中,沉甸甸的,似握着半城的税赋。

“孟僖!授你郕邑礼秩使!查孟孙明器专供,郕邑地接齐莒,戎车往来不断——税契就是边契,失之毫厘,可能引齐兵叩关!”

“季夙!授你费邑礼秩使!掌季氏山泽棺木专供,稽查林工的市价!费邑多巨贾豪族,丧仪奢靡无度——税要从奢处取,用来救济冻饿的百姓,这是天道平衡!”

“叔孙岳!授你郈邑礼秩使!管叔孙麻葛殓布专供,平定市廪的纠纷!郈邑靠海,盐枭混杂——丧税和船税往往勾连,你要像用刀一样,把它们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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