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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四邑灯龙(第1页)

鲁昭公二十年(前522年),八月朔日。

曲阜中心儒商会馆前广场,晨光冷得像釉,泼在青石板上,映得三丈高的青铜灯架泛着铁灰。灯架横木上悬着百盏素纱灯笼,纱面绷得紧,像冻僵的庶民睁着盲眼,垂头凝视脚下龟裂的冻土——没有一丝火光,连风掠过都带着死寂。

高台之上,鲁昭公衮冕垂珠,面色比袍角十二章纹里的月纹还白。

左侧季平子捻着和田籽料玉珏,指腹磨过珏上冰裂纹,目光扫过台下缩颈的庶民,像在清点会喘气的算筹;右侧叔孙昭子按剑而立,玄铁甲片沾着晨霜,指节扣在剑鞘吞口,泛出冷光;孟僖子垂眸捻珠,紫檀珠串“嗒嗒”轻响,却没半分禅意,倒像在算着什么账。

三桓如三座暗山,压得台前连咳嗽声都不敢起。

“咚——”

第一通鼓响撞在青铜灯架上,震落檐角宿霜,碎在青石板上。

曾点抱着七弦琴步上台阶,素衣扫过台阶霜痕,留下浅淡的印。琴弦轻拨,宫音沉得像巨石投井,砸破死寂:“洙水灯龙,今日点灯——”

“咚——”

第二通鼓鸣惊起檐下寒鸦,黑羽掠过晨光,洒下几点黑影。

冉耕捧账册肃立,竹简编绳被攥得发白;颜路执鞭垂手,鞭梢浸过桐油,在光下亮得像刃;子路按剑环扫,玄甲反射的光扫过庶民脸,像猎豹巡猎。

“咚——”

第三通鼓炸得地面微颤!百盏灯笼倏然燃亮,暖黄光晕渗过素纱,灯身墨书“儒商济丧”西字跳出来,烫得人眼疼——像把礼义二字,烙在了秋寒里。

曾点从漆盒取首券,青竹右联的殷雀暗纹在火光下流转。

他双手奉给台下佝偻的老石:“曲阜西闾石氏,领首券!”

老石枯手颤得厉害,三十枚铜币落进陶盘,铜铲相撞声脆得像冰碴崩裂。

他喉结滚了三滚,才挤出哽咽:“谢…谢公室恩…谢仲尼义…”。

鲁昭公拄玉圭起身,衮服下摆扫过台角,日月星辰纹在光里轻颤。

他往前两步站在台沿,声音不高,却像冰层乍裂,贯进每个人耳中:“今岁冻土千里,饿殍塞道。可信义铺‘庶人安魂’棺椁殓布,半文未涨。”

目光扫过庶民冻皴的脸:“此是孔学儒商礼义,也是我鲁室恤民之本。自今日起,国中庶民丧葬,皆得三十枚铜币补贴——让逝者安,生者慰。”

转向孔子:“此策利在当代,功在千秋。愿灯龙所照处,冻土能解,万物能苏。”

说罢袖手归座,衮服上的纹绣垂落,倒像真把天象,披在了身上。

孔子玄端登台,袍角被风掀起,先向鲁昭公深揖:“丘代鲁国万千庶民,谢公室仁德!”起身时目光如炬:“今日灯龙燃的,不是独孔学儒商之礼,是宽猛相济之火,和而不同之光!”

转向三桓席位,他袍袖展如玄翼:“宽猛相济,雷霆雨露都是天恩;和而不同,百川奔流终归大海。”声音陡然沉凝,像砸在青铜上,“今各采邑主都在——季氏掌山林棺木,叔孙司麻葛殓布,孟氏主陶俑礼器。此策成不成,全在诸君配合。”

最后望弟子,字字铿锵:“愿诸君以宽猛为衡,以和为纲,让此策如洙水奔流,泽被苍生!”

台下静得能听见灯笼纱面猎猎响,“儒商济丧”西字在光里明灭,像血,又像焰。

三桓只漠然颔首。季平子睨向家宰阳虎,声线细得像毒针:“盯紧各邑礼秩使,孔丘散财买名,别让蛀虫掏空专卖税赋。”叔孙昭子剑鞘轻叩公若貌肩甲,“侯犯之流,贪点能恕,动摇根基的——斩。”孟僖子珠串忽停,指腹按在公敛处父手背上:“陶俑价不能乱,儒商会馆抽佣半成,一分都不能少。”

驿骑西出,马蹄踏碎晨霜,灯龙的光顺着驿道延伸,像把血脉,铺向西野冻土。

八月初七,儒商费邑会馆楼下的信义铺前,松木棺椥列得像冷铁壁垒。

阳虎袒着胸,虬结的肌肉上汗珠往下滚,扇子摇得“呼哧”响:“三伏没退,暴雨冲了官道,运材牛车陷泥十日!棺木加二十枚,这是赔本买卖!”

子路玄甲如墨,右手按剑,左手展开《供货契》拍在棺盖上,“啪”的一声震得木屑掉:“契书墨迹没干:‘棺木百五十枚,季氏专供,契期三载’!涨一钱?”剑柄猝然砸向棺盖,松木嗡鸣里,他目光扫过缩在后面的木行工匠:“断供一日,罚铜三千!你敢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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