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胸膛起伏,他天性喜好进攻,但想到曹植之前的嘱托,他深吸一口气,将那股出战的冲动强行压下,只能无奈道:“辽……遵令!
瓮城就是围绕在城门外的小城?,在主城门之外,再增建一圈城墙围合而成的防御性空间,形状或方或圆,如同一个巨大的“瓮”或“坛子”扣在主城门外。
……
建业城外,旌旗蔽日,吕蒙率领的十万吴军兵临城下,将这座雄城围得水泄不通。
然而,眼前的建业却显得异常安静,城门紧闭,吊桥高悬,城头上魏军旗帜迎风招展,守军秩序井然,透着一股森然的杀气。
“这陆逊,虽名不见经传,但观其布防,章法严谨,士卒肃然,倒不似个无能之辈。”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凝重,“建业城高池深,若一味强攻,只怕我军伤亡不小。”
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传令,选派嗓门洪亮、言辞锋锐之士,于城前骂战,给本都督狠狠地骂!
陆逊毕竟年轻,这般年纪,最是心高气傲,岂能忍受羞辱?必激得那陆逊小儿怒而出战!”
命令一下,吴军阵中立刻冲出数十名精悍士卒,在弓弩射程边缘立定,对着城头便开始高声辱骂:
“陆逊小儿!缩头乌龟!可敢出城与你家爷爷一战?”
“陆逊小儿,你爷爷上战场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那,魏军也是没人用了,派你个孺子守城”
“陆逊!缩在城里当乌龟,算什么本事!”
“有种的开城出来!没胆子的孬种!呸”
污言秽语,极尽侮辱之能事,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刺痛守军的耳膜与神经。
城头之上,魏军将士听得面色铁青,怒火中烧,不少人紧握兵刃。
在临时指挥所的陆逊却仿佛老僧入定,对震天的骂声充耳不闻。只是在默默地喝着清茶。
站在他身旁的张辽却是听得怒火中烧,忍不住了:“将军,让末将带兵出城,斩了这些狂徒!”
陆逊这才微微侧首,伸手从托盘上取过一杯清茶递给张辽,语气平和:
“文远将军何必动怒?来,饮杯茶解解渴。吴军既然喜欢骂,就让他们骂,它们骂的越狠越说明它们无计可施。”
吴军骂了整整半日,嗓子冒烟,城内却毫无反应。吕蒙见激将法无效,咬牙道:“没想到这陆逊年纪轻轻这么沉得住气!没办法了,传令!强攻!”
战鼓擂响,吴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吴军先吃了一波箭雨。
付出不小的伤亡后才慢慢接近城墙,接着吴军纷纷架上云梯。
“放!”随着魏军低级军官的怒吼,城墙上准备好的滚木擂石沿着特意加固的斜面轰然滚落!
“轰隆隆——!”一根巨大的滚木落下,首接将一架云梯从上到下砸得粉碎,梯子上串着的十几名吴军精锐惨叫着坠落,非死即残。
一名吴军校尉刚冒头,就被几块接连滚下的擂石砸中头盔,连人带甲胄被砸成了肉泥。
城下吴军伤亡惨重,攻势为之一滞。潘璋挥舞着大刀在后面督战:“不许退!给我上!先登城者,官升三级,赏千金!”
部分悍勇的吴军顶着箭矢和滚石,终于接近了城垛。
“倒!”魏军军校一声令下。
城头突然探出无数长柄铁锅,翻滚沸腾的金汁被奋力泼下!
“啊——!”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响起!
被滚烫金汁劈头盖脸浇中的吴军士兵,皮肤立刻起泡溃烂,倒在地上痛苦翻滚,伤口迅速化脓感染,哀嚎之声令人毛骨悚然,其状比首接被刀砍死还要惨烈数倍。
后续的吴军看到同伴如此惨状,无不心胆俱裂,攻势再次受挫。
看此情形,吕蒙脸色铁青,只能下令鸣金收兵,再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