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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朝堂激辩暗流涌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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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朝堂喧嚣散去，夜间的荀攸府邸却灯火通明。颍川士族的几位核心人物——军师荀攸、侍中钟繇、尚书仆射陈群等人悄然聚集于此，唯独少了他们的领袖，尚书令荀彧。

室内的空气比外面的夜更沉。每个人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阴霾，白日里被迫接受迁都的屈辱和对未来权力的忧虑交织在一起。

“丞相此举，是要断我颍川根基！”陈群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里压着怒火，“迁都邺城，分明是要过河拆桥，没有我颍川士族的支持哪有他曹阿瞒的今天，真当我颍川士族是泥捏的吗，须知这天下仍是世家的天下！”

“荀彧…今日竟也未再力争。”钟繇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他身为我颍川领袖，难道就眼睁睁看着……”

“哼！”荀攸猛地冷哼一声，打断了钟繇的话脸上罕见地浮现出愤懑之色，“休要再提我那位叔父！”

众人目光瞬间聚焦于他。

荀攸语气尖锐，近乎刻薄：“他荀文若心中，装的自然是他的君臣大义，装着他的天下大局！他曾几何时，真正事事以我颍川乡党、以我等身家前程为先？！”

钟繇沉吟片刻，缓缓道：“公达之言虽激切，却也不无道理。文若自有其考量，格局宏大。然则，如今之势，丞相心意己决，迁都己成定局。河北世族必然趁势而起。若我等再不为自己谋划，恐真要被排挤殆尽，再无立足之地。”

公达是荀攸的字，文若是荀彧的字

“如何谋划？”陈群急问，“难道就坐以待毙？”

“自然不是。”荀攸眼中闪过冷光，“关键仍在世子之位。两位公子，子桓与子建，我等必须择一而投。”

“子建公子才华横溢，名动天下……”钟繇迟疑道。

“正是如此，才绝不能选他！”荀攸断然否定，“曹子建才华过人，岂是甘受人摆布之辈？他若得志，自有其主张，岂会事事倚重我等？

荀攸停顿一下，压低了声音，说出最关键的理由：“而子桓公子则不同。其才能平平，远不及其弟。正因如此，他才更需要倚仗外力！”

钟繇立刻明白了：“公达的意思是…子桓公子…更好掌控？”

“不错！”荀攸重重一点头，“只有曹丕上位，才能倚重我等颍川旧臣，任我等摆布！唯有扶保曹丕才能确保权力不坠，甚至…更进一步，将未来朝政牢牢握于手中！这才是真正为我颍川士族谋万世之利！”

“可是…文若那里？”钟繇仍有顾虑。

“叔父既要顾全他的大局，便让他去顾全！”荀攸语气决绝，“颍川之事，自有我等来争！此事，不必让他知晓太多。我等暗中联结，全力支持子桓公子！”

“对！为了颍川！”

为了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