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当来仪?将须圣明君。”
此诗以凤凰自比,表达了不甘凡俗、渴望遇明主、建功立业的强烈志向,风格刚劲挺拔,气势逼人。众人喝彩道:“刘桢先生此志,豪气干云!”
几位建安文豪的精彩诗作接连呈现,或悲壮、或清婉、或豪迈,风格迥异却各擅胜场,引得满堂喝彩,将文擂的气氛推向了高潮。众人皆觉,今日之佳作,恐难有出其右者。
曹植坐在稍偏的位置,正与身旁的崔灵芷低声谈笑,显得颇为悠闲。崔灵芷爱热闹,此次也随伯父崔琰一起来玩。
这时崔灵芷看看台上争论,又看看曹植,小声嘟囔:“子建哥哥,他们争得激烈,但我觉得都没你的诗好,你怎么不上场做一首啊。”
曹植为她斟了一杯果酿,笑道:“百家争鸣,方是盛事。我听听就好。”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第一轮激烈的辩论暂告一段落,似乎一时无人能彻底压倒对方。就在这时,刘桢的目光落在了曹植身上。
文人相轻,自古而然,它刘桢今日来这里就是为了名扬天下,要说这里才名最盛的便是这位世子殿下了。
刘桢走向曹植,拱手行礼,语气却充满挑战的意味:“世子殿下,您少年时所作的《白马篇》等诸作,何等气概!我等拜读时,唯有叹服…”
接着,他话锋陡然一转,目光锐利道:“然而自那之后,似乎许久未曾听闻世子有震动文坛的新作了?莫非殿下志己不在此,潜心政务?还是说…江郎才尽,灵感枯竭?”
曹植眉头微皱,尚未回应,他身边的崔灵芷早己按捺不住。小姑娘“腾”地站起来,俏脸含霜,指着刘桢娇叱道:
“刘桢!你好大的口气!子建哥哥之才,犹如沧海,你都不见得有一滴水的水平,就敢妄断深浅?他不作新诗,是不屑与你们争这虚名!你算什么东西?就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刘桢被当众呵斥,尤其还是被一个小姑娘呵斥,脸上顿时挂不住,冷笑道:“小姑娘,此地是文擂,凭的是真才实学,非是口舌之利与盲目崇拜!
若世子殿下果真才学不减当年,何不趁此盛会,即景赋诗一首,让我等心服口服,也正好堵住悠悠众口?若不能…”他故意拖长音调,其意不言自明。
“你!”崔灵芷气得脸颊绯红,还想反驳,却被曹植轻轻拉住了手腕。
曹植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此次铜雀诗会他本意只想低调点,陪崔灵芷玩玩就行,奈何有人不让他低调啊。
曹植看向刘桢,冷声道:“刘桢先生今日是铁了心要挑战我了?”
刘桢为了名气豁出去了,昂首道:“若世子能即景作诗,限时七步之内,且诗意通达,超越我等俗作,刘桢便心服口服,并向世子与这位小姑娘赔罪!
若不能…哼,只怕世子这‘才名’,日后难免惹人非议了!”
“七步成诗?!”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这…刘桢先生,此举是否过于离谱?”王粲忍不住出声。
“即景写出佳作己是不易,还要七步成诗?这简首是强人所难!”徐幹也微微蹙眉。
“看来刘桢是对世子不服气啊…,想借世子扬名天下”
众人交头接耳,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看向曹植,看他如何接招。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崔灵芷却对曹植盲目崇拜,气势汹汹道:“子建哥哥,上,给他做一首诗,压死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曹植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对刘桢冷笑道,:
“也罢。既然有人执意要自取其辱,植若再推辞,倒显得矫情了。便依你,出题吧,时间七步为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