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诗黎若有所思,唇上挂了一丝笑。原来她就是贺芹说的被周家扔出来的女人。传言不可尽信,但也有些依据。下次戚筠依再说难听的话,她就拿这个刺激她。
周晋彦帮梁诗黎拉好拖曳的裙摆,视线穿过人群,道:“走吧。”
周先生和周夫人年过五十,依然挽着手如同一对璧人。周夫人眼尖,看到了周晋彦和梁诗黎,对身边的人打了声招呼,挽着周先生走近。
笑容真诚可亲,亲昵得如同平常的长辈,“诗黎,你真美。刚刚你和晋岱的那一支舞可真契合。”
“他人呢?今天可是他的主场,还落下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回头我说说他。”
梁诗黎耳尖微红,如实回答:“他说有事处理。”
周父适时地说:“可能是去处理苏家的事情。”
周晋彦眼眸往梁诗黎身上一转,问:“苏家什么事?”
苏华清可是梁诗黎的姐夫。
周夫人:“看你平时不管公司的事吧,什么都不知道。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也不知道给你哥分担些压力。”
周晋彦插科打诨:“反正公司的事情有爸和大哥,我只要哄好你这个大美人就可以了。”
梁诗黎眼睫半垂,红唇微抿,咽下莫名涌起的情绪。
苏家的事情,这样难处理吗?需要周晋岱在生日宴上扔下这么多人。其实周晋岱可以不管这件事情的,他可以装作不知道。她明白,一条人命对一个集团来说微不足道。
虽然这于她而言,是螳臂挡车也要做的事情。
他们却没再继续说下去,话题转到了周晋彦身上。
梁诗黎无意多听私隐,把生日礼物交给周晋彦要他转交,随即找了个借口离开。
晨光熹微,贺芹来找梁诗黎,没人应声。
她急得找酒店管理人员,用备用钥匙一打开门就看到床上发着冷汗的梁诗黎。
“ansley?”贺芹不敢摇晃她,只能轻声喊她的名字。
梁诗黎偏过头,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发丝凌乱地洒落枕边,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想要说话喉咙里却像下了刀子般,只吐出一个“疼”字。
贺芹丁点儿不敢大意,立刻从私人医院喊来医生,不一会儿,房间里放满了仪器,站着一群人。
震动声响起,她出去轻声细语地接电话,“伯父,医生说ansley应该是感染性发热。可能是她最近压力太大,太累了。”
梁正业有些不满,他其实并不想让女儿从事这份工作,法援署既没有大律所体面,也没有多少收益。他甚至宁愿梁诗黎不出去工作,梁家又不缺钱。
他思忖片刻,道:“干脆我带ji来京城,他比较有经验。”
ji是梁家的家庭医生。
旁边传来凉凉的一道声音,是梁太。
“小感冒而已,我住院都没见你这么急。”
梁正业冷眸扫去,梁太撇了撇嘴,没再出声。
贺芹小心翼翼地说:“吃了药,温度暂时下去了。我和医生都会24小时陪着诗黎,梁叔叔你放心忙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