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说:“我老家是吉林的。”
付迦宜睁大眼睛,“你听起来一点口音都没有。”
“在国外待这么多年,再有口音都被磨没了。”
说完,徐淼突然想起一件和程知阙有关的旧事,自顾自回忆道:“读研那会,我相中过一个同校小师妹。那姑娘也是东北的,我们比较聊得来,我就想着趁情人节跟她表白,结果你猜怎么着?”
付迦宜试探地说:“她不会喜欢程知阙吧?”
徐淼打个响指,颇有几分感慨:“所以说,我能和老程成为兄弟有多难得。因为这事,我正经伤心过一段时间呢。”
付迦宜噗嗤一笑,偏头看向程知阙,“那姑娘漂亮吗?”
程知阙挑挑眉,“我都不知道有这事,怎么可能知道她长相。”
涂安娜安顿好一双儿女,出来寻他们,正好听到这段对话,哼笑一声,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徐淼适可而止,从环保箱里拿出肉串,放在烧烤炉上刷油调料,很快香味四溢。
这味道诱人得很,付迦宜的确有些饿了,晚上吃了不少东西。
露天铺一张方形桌,栅栏围满了藤蔓,四人边喝酒边畅聊,时间过得格外快。
程知阙不是话特别多的人,在徐淼面前却是健谈的,付迦宜能感觉到他的放松和好心情。
酒过三巡,涂安娜起身,要去给他们切点水果。
付迦宜跟着站起来,笑说:“我陪你一起去。”
涂安娜笑着点点头,边走边说:“这几年他们兄弟俩聚少离多,像现在这样坐下来好好喝一次酒,还挺容易的。”
“以后就可以常聚了。”
“是啊,我们俩早晚要带着父母和儿女回国——对了,你们这次回来,打算什么时候走?”
“应该月底,还没定具体时间。”
“到时我和徐淼给你们践行。”
“好啊。”
认识这么多年,付迦宜几乎没见程知阙醉过,所以至今摸不清他的酒量。
今晚他没怎么克制,和徐淼都有了醉意,他们从以前聊到现在,细数由踌躇满志到认清现实的学生时代究竟经历过什么,每一阶段都印象深刻。
原来程知阙也曾这样鲜活浓烈地活过。
这顿饭吃到凌晨还没尽兴,徐淼脸红嘴瓢,仍捏着酒杯喋喋不休。
付迦宜靠在程知阙怀里,喂他吃了一口水果,笑问:“还好吗?”
程知阙低声说:“不太好,要是我等会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记得拦一下。”
“比如什么样的出格事?”
“当他们的面亲你。”
听出他话里话外的逗趣,付迦宜气不过,在他腰上轻掐一把。
程知阙顺势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摸到她腿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力道不轻不重。
没想到他能这么做,付迦宜原本还有点困,被他这么一弄瞬间清醒了不少,眼皮止不住地跳,生怕他直接挑开那层薄薄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