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算实际意义的好人,但也不至于坏到在这种特殊时期占她便宜。
付迦宜轻声问:“你着急了吗?”
程知阙不打算否认,“的确有点急。”
薄暮冥冥,夜阑人静,身后的安保室远远亮出一个橙色光点。
这一瞬间,她突然想到该说什么好听的话来应对今晚这场临时考试。
“其实……我比你还要急。”
想拥抱,想接吻,想成为程知阙不可替代的身边人。
第18章
酒窖上了年代,古罗马时期的建筑风格,圆形拱门衔接直角穹顶,挑空的避光设计,阴森森的,人在里面很难不觉压抑。
付迦宜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勃艮第墓园的教堂里。
地下室摆整面墙的酒柜,每一格都安了磁吸灯,玻璃上隐隐映出程知阙的身形轮廓。
付迦宜透过玻璃和他对视,“里面酒的种类太多了,眼花缭乱——有什么推荐吗?”
程知阙挑挑眉,“想喝级别高的还是口感好的?”
付迦宜自然而然选了后者。
不远处有个专门品酒的区域,大理石吧台一尘不染,应该是有人定期进来清扫过。
付迦宜跳上高脚椅,接过他递来的那杯香槟,对着灯光晃了晃酒杯,液体成一个漩涡,像流动的琥珀。
她仰头尝一口,对他说:“其实前几年的时候,我上过进阶品酒课,当时什么都不懂,学过一遍很快就忘了。”
程知阙一语中的:“被逼着去上课的?”
“嗯……我还学过很多别的课程,不计其数,几乎每一节都是硬着头皮上完的。”
后来再长大点,可能付晟华突发善心,让她选自己感兴趣的课去上,这才勉强好受一些。
程知阙扫了眼她杯中快见底的酒液,缓声说:“慢点喝,这酒度数低,但后劲大。”
付迦宜放下酒杯,托腮问他:“你以前喝醉过吗?”
“没。”
“一次都没有过?”
“除了必要场合,我很少碰这东西。”
付迦宜问他原因。
“小时候见过太多次我母亲借酒消愁,觉得没什么意义。”
付迦宜恍然意识到,原来一个男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破碎感会有这么致命的吸引力。
像一剂穿肠毒药,影响不容小觑。
不知不觉喝完小半瓶酒,付迦宜明显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头开始发晕,指尖出了薄薄一层汗,很快被蒸发掉。
将她的状态看在眼里,程知阙收了酒,“走吧,送你回去。”